茯若聞了,隻是揚一揚手裡的淺杏色絹子,含笑道:“眼下宮裡頭的舊人也未幾了,除了哀家和你,再者便是敏太妃同麗太妃了,仁貴太妃到底比我們晚了十餘年進宮。卻不似得你我二人,硬生生的在後宮裡頭熬過了二十五年。”

茯若見著皇後與溶說的誠心,隻是安閒笑道:“既是如此,你們且跪安吧。”

茯若將手裡的白玉快意擱置在一旁,隻是緩緩道:“哀家說這些那裡是訓戒他們二人,不過是藉著他們的耳朵說給長樂宮那位聽罷了。那上官氏到底也太欺人太過了。因著先帝的意義,她有了垂簾聽政的權力,將朝政都拿在手裡不說,現在連六宮事件也要事事置喙。如果前此以往,這六宮裡頭,誰還記得哀家這個皇太後啊。到底是先帝對哀家寡情,以是才叫哀家被上官氏篡在手裡。且眼下叔父也歿了,二位兄長也被太皇太後貶回了家中。哀家想要出頭,現在倒是更加難了。”

新帝溶即位過後,改元延和。因著溶年幼,以是太皇太後上官氏垂簾聽政。指引著這個原因,上官氏一族在朝中的權勢倒是比之先前強了數倍。而本來遭遇貶斥的蘇氏,薛氏家屬亦是稍稍在朝中答覆了些許權勢。

皇後隻是低下頭,淡淡道:“臣妾原是想著母後昔年勞累六宮事件數十年之久,現在好不輕易得享安樂。臣妾不便為這些個微末小事來打攪了母後的清淨。”

因著茯若的四十歲生辰將近,且茯若又是皇太後之尊,溶自是叮嚀皇後好生籌辦。務需求儘了孝道。便是長樂宮那邊兒,太皇太後也經常派人華穗帶著小宮女來送禮。

茯若隻是笑著道:“且說當年薛氏被廢,先帝為著冊立新後的事煩惱不已。若非是仁惠太後對峙,隻怕現在入主壽安宮,是宜貴太妃也未可知啊。”

茯若的眉頭垂垂舒展,隻是淡淡道:“是啊,這倒實在是費事,哀家隻盼著再過個幾年,天子早些親征就好了,亦或是,再過個幾年,人總不能長命百歲吧。且她現在也有五十三歲了,又照著她這般勞心勞力的,前朝後宮的事情她都要抓在手裡,如果有個萬一。”茯若隻是嘲笑一聲,今後冇有再說下去。

茯若隻是笑道:“好,哀家曉得了。不日便去長樂宮給太皇太後存候。”

自詢過世後,仁貴太妃閔氏隻放心在頤寧宮扶養和賢帝姬。來壽安宮的次數倒是少了很多,反倒是宜貴太妃與敏太妃倒是來很多些。經常來陪著茯若喝茶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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