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見著皇後與溶說的誠心,隻是安閒笑道:“既是如此,你們且跪安吧。”
新帝溶即位過後,改元延和。因著溶年幼,以是太皇太後上官氏垂簾聽政。指引著這個原因,上官氏一族在朝中的權勢倒是比之先前強了數倍。而本來遭遇貶斥的蘇氏,薛氏家屬亦是稍稍在朝中答覆了些許權勢。
茯若將手裡的白玉快意擱置在一旁,隻是緩緩道:“哀家說這些那裡是訓戒他們二人,不過是藉著他們的耳朵說給長樂宮那位聽罷了。那上官氏到底也太欺人太過了。因著先帝的意義,她有了垂簾聽政的權力,將朝政都拿在手裡不說,現在連六宮事件也要事事置喙。如果前此以往,這六宮裡頭,誰還記得哀家這個皇太後啊。到底是先帝對哀家寡情,以是才叫哀家被上官氏篡在手裡。且眼下叔父也歿了,二位兄長也被太皇太後貶回了家中。哀家想要出頭,現在倒是更加難了。”
安尚儀寬和道:“所幸太後孃娘膝下另有英順王,到底也還算有個希冀。且到底現在娘娘已成了這宮裡獨一無二的皇太後。這宮裡頭除了太皇太後,便娘娘您為尊了。”
二人起家過後,正要往外走,茯若倒是道了一句:“天子現在的後宮裡的人到底也都太少了左不過也就皇後與昭儀兩小我,也該挑個時候選些新人入宮了。如果天子能夠早些時候有了子嗣,哀家與太皇太後便能真正心安了。”
茯若與安尚儀相視一笑,茯若隻是低聲道:“天子乃是張氏親生的,他要給他的生母添些身後的哀榮也是人之常情。”
溶跪鄙人首,隻是暖和道:“兒臣給母後存候,母後萬福金安。”
皇後聞了,心頭一跳,隻是慌得說不出言語來,溶倒是出聲幫著辯白道:“還望母後息怒,這原是太皇太後的意義,隻說是皇後還年青,且兒臣後宮的嬪妃也少,六宮事件繁多,隻恐皇後摒擋得不全麵出了甚麼不對。隻讓後宮的人看笑話,以是才叮嚀皇後事事向長樂宮稟告,如此一來,皇後她辦事也不輕易出了不對。”
茯若隻是笑著道:“且說當年薛氏被廢,先帝為著冊立新後的事煩惱不已。若非是仁惠太後對峙,隻怕現在入主壽安宮,是宜貴太妃也未可知啊。”
第一章
茯若的眉頭垂垂舒展,隻是淡淡道:“是啊,這倒實在是費事,哀家隻盼著再過個幾年,天子早些親征就好了,亦或是,再過個幾年,人總不能長命百歲吧。且她現在也有五十三歲了,又照著她這般勞心勞力的,前朝後宮的事情她都要抓在手裡,如果有個萬一。”茯若隻是嘲笑一聲,今後冇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