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儀到底深沉純熟,隻是冷靜不語,使了使眼色給一旁的小宮女,小宮女便去將茯若的金飾珠寶拿來,隨後,寶帶隻上前給茯若打扮。寶帶隻是對著安尚儀笑道:“到底不愧是在行宮裡做事做老了的,教唆下人的時候竟連話也不消說一句。”因著寶帶乃是茯若一向帶在身邊的服侍,且她現在也是鳳儀宮的掌事宮女。安尚儀天然是要給她幾分麵子,隻是淡淡道:“如果胡塗無能,怎能坐得這尚儀之位。”
茯若嘲笑兩聲,秀美微蹙道:“承蒙皇貴妃的恩德,本宮於西京行宮禁足多年,便是連皇宮亦是多年未入。現在本宮否極泰來。自當要好生酬謝皇貴妃昔日的恩情。以是特來永安宮看望一二,瞧著這幾年倉促光陰,皇貴妃是否還是如平常那般豔冠六宮。”
玉璃聞了茯若的調侃,臉上笑意更甚,隻是淡淡道:“皇後孃娘得寵多年,現在不也仍舊這般度日,本宮好歹專寵了那麼些年,且本宮的兒子還是太子,將來如果太子即位,本宮便是聖母皇太後,細細思考本宮這平生亦不算的太虧了。”
林典儀嚇得隻忙忙向茯若並安尚儀告饒,隻是哭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隻是為皇後孃娘不平罷了。”
茯若也不正眼瞧她,隻是冷冷道:“安尚儀是鳳儀宮的尚儀,出本宮外打理這鳳儀宮統統事件,本日本宮是故意要恕了你此次,隻念在你內心想著本宮,隻是如果本宮冒然恕了你,便會拂了安尚儀的麵子了,是以本宮想著倒還是由著安尚儀纔好。半個月的銀米也不算的甚麼大事,左不過你們的炊事自有後廚房的小宮女摒擋,且冇了這一次倒也是無妨事。”
玉璃聞了,隻是迎上了茯若的噬人的狠辣目光,隻是緩聲道:“臣妾明白,且臣妾也一向盼望著,這宮裡頭皇後與皇貴妃隻存其一便可。”
茯若亦是不答,隻是安尚儀冷聲道:“皇貴妃張氏安在?為何不出來驅逐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