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惠太後在長樂宮內殿緩緩點了一支水煙,隻是悄悄笑道:“這宮裡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茯若全然不加理睬,隻是自顧自的笑道:“憑你的兒子乃是皇太子又是如何?本宮纔是正宮皇後,在祖宗家法眼裡,你的兒子獨一的母親隻要本宮一人罷了。”

轉眼間過了一月,六宮嬪妃都悉數入了鳳儀宮拜見皇後,唯獨玉璃常常皆以身子不利落為由推讓了此事,故茯若回宮過後,便從未見過玉璃,反倒是太子溶與端懿帝姬倒是由著乳母帶領,仍舊來了鳳儀宮給嫡母問安。大夏朝極重孝道,且嫡庶尊卑非常清楚,宮中生養的孩子皆要悉數尊稱皇後為母後,且便是皇子帝姬的婚事,亦是全權由皇後做主。惠順帝姬之婚事便是因著茯若不在宮中,才由得玉璃胡亂拿了主張,將惠順帝姬草草下嫁了。

茯若嘲笑兩聲,道:“本宮亦是明白皇貴妃心中所思,現在皇上最是寵幸婕妤蕭氏,皇貴妃昔年的榮寵悉數給了她人。皇貴妃朝中權勢現在也是不穩了,如果再不尋個指靠,隻怕今後便要難做了。”

玉璃含怒打斷了茯若的言語,隻是恨恨道:“皇後孃娘細心說話,太子到底是儲君,乃是今後的天子。皇後孃娘怎敢隨口謾罵?如果讓皇上曉得了,皇後孃娘好不輕易得來的安閒光陰,便要悉數付諸東流了。”

茯若白了玉璃一眼,隻是沉吟道:“皇貴妃內心的算盤未免打的太精了,雖說你的兒子做的太子,但是你又能如何能安保他能登上帝位。宮中變幻莫測,便是昔年的肅憫太子,穩坐東宮位子數年,不也仍舊逃不過早夭的厄運。”

林典儀情見茯若這般說了,自知告饒有望,便自行拜彆了,茯若見她走了,隻是對著黃銅鏡瞄了瞄眉毛,隻是細細道:“且隨本宮去一趟永安宮纔是。”

茯若隻帶了淨月,慧玉及安尚儀上去,臨走前,隻是叮嚀寶帶遣人去永和宮看望蕭婕妤的龍胎。

茯若嘲笑兩聲,秀美微蹙道:“承蒙皇貴妃的恩德,本宮於西京行宮禁足多年,便是連皇宮亦是多年未入。現在本宮否極泰來。自當要好生酬謝皇貴妃昔日的恩情。以是特來永安宮看望一二,瞧著這幾年倉促光陰,皇貴妃是否還是如平常那般豔冠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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