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因著老來季子,何況鬆哥兒生得眉清目秀,又乖覺非常,向來非常鐘愛,故而年節大宴時也把他帶在身邊。鄒氏對此卻能淡然處之,皆因嫡出孫兒不在跟前的原因,倒略將幾用心疼嫡孫的心移到鬆哥兒身上。不但將鬆哥兒抱養在本身屋中,還賢惠風雅地提出要將鬆哥兒記在本身名下,林深天然欣然笑允。伉儷二人本就伉儷情深,經此一過後,林深更對鄒氏添了幾分恭敬,常常讚歎道:“得賢妻若此,夫又複何求!”

秦氏卻不進門,點頭婉拒道:“我不過是來瞧瞧女人,女人既歇下了,我就不出來了。女人晚餐用了些甚麼?但是服藥睡下?睡得可安穩?”這奶孃姓康,自黛玉一落地便奶著她,情分上便有些分歧,對黛玉自是忠心耿耿,見秦氏體貼動問,天然為黛玉歡樂,笑著抬高聲音道:“晚餐用了半碗紅蓮香稻米熬的粥,並兩個玫瑰菓餡蒸糕。服了藥才睡,睡得非常安穩,半天都聽不見翻身。”秦氏點頭讚成道:“好好服侍女人,待女人痊可,我再論功行賞。”

珠蘭聽她這一通指桑罵槐,內心非常痛快,臉卻板了起來,經驗道:“胡唚甚麼?人家好歹也是半個主子,豈是你說得?”秦氏也不悅鸞枝如此直露,淡淡道:“多跟你珠蘭姐姐學,嘴上切莫落了話柄。”鸞枝正色領訓,秦氏梳洗畢,立在窗前觀了一迴雪,心境頗佳,遂焚香操琴,丁丁噔噔撫弄琴絃消遣了一個下午。晨霜連續等了三日,纔在園中候到了秦氏。秦氏輕車簡從,隻帶了珠蘭一個大丫頭前來赴約,晨霜倒是單身在亭前望著。

次日五更,林母、秦氏等又按品大妝,擺全部執事進宮朝賀,領宴返來後,又去致遠堂祭過列祖,返來介壽堂受過禮罷。纔剛換了衣裳安息一會兒,便有賀節的親朋登門來。因是嫡親,林母少不得會晤幾家。秦氏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內院景福堂、怡安堂兩處皆擺著戲酒,秦氏少不得帶著鄒氏這邊應酬一回,又到那邊去酬酢一番,親朋絡繹不斷來往,又有幾家故親舊眷來請秦、鄒兩人去吃年酒,連續*日都不得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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