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渝嚷道:“又小瞧人了。我好歹也被家父逼著練了十來年的字,好不好,莫非看不出來麼?”林珩忍俊不由,笑道:“不但看出來好,你現在還會評了呢。‘圓融’二字評得好。轉頭我也給他寫封信,瞧瞧他複書上的字,當不當得圓融二字?”齊渝不忿道:“可又來了,全天下隻要你擅書法不成?外頭但是很多世家公子都在求阿臻的字呢,一字令媛,還求不得阿臻賞光寫幾個字呢。”

承恩公看這景象,心中瞭然,義忠親王隻怕是與大位無緣了。現在之計,重如果保住皇後孃娘,說不獲得時,要勸服娘娘斷尾求生了。隻要皇後坐穩中宮寶座,才氣騰脫手來保住義忠親王,使其不至了局苦楚。皇後與陛下少年伉儷,鶼鰈情深,一起攙扶到老,陛下又是懷舊的人,憑著伉儷情分,隻要皇後不妄為,陛下也不忍心讓娘娘冇了下稍。

為著這事,朝中的一半清流都惡了義忠親王,暗裡紛繁說叛逆忠親王如此行事,睚眥必報、傲慢悖行,絕非仁君之象。須知,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寇仇。何況義忠親王尚且不是君,連儲君都不是,就敢如此隨便摧辱朝臣,今後如果得登大寶,豈不是要將群臣作踐到泥裡去?要曉得,略微麵子一點的人家都不會隨便吵架奴婢,更何況朝臣之於君主遠非奴婢之於仆人可比。待奴婢尚且要刻薄,待大臣更不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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