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碰到這一乾師兄師弟住在他家中讀書,有一回家裡丫環不防頭,把他的乳名宣諸世人,被眾位師兄弟逮住不知打趣了多少回,每次都氣得他胸悶。懷泌不覺得意,探脫手去撩那碧水綠波,劃子駛過,驚起水中交頸纏綿的鴛鴦,拍著翅膀撲騰著飛走。懷泌哈哈大笑,轉過甚和林珩說:“你家裡鴛鴦可真怕人。”林珩悄悄一笑:“它們是怕被船撞到。”

時至六月,氣候更加酷熱起來,樹上蟬聲聒耳,無端叫人氣悶。今兒是月朔日,清靈真人誕辰,又是林珩生辰,剛巧本日又是休假日,趙先生便帶著幾個小門生到林珩家中來玩上一日,解解暑悶。

懷泌和順一笑道:“我向池中伴鴛眠,芙蓉夢裡覺晚涼。人臥船中,隨水自流,荷風入眠,日暮醒來,渾然不似人間耳。”林珩拊掌大笑:“果然清閒。泌兄何不將詩續完?”采蓮舟漸入荷花深處,趙祁催道:“還不快取荷露?再談‘濕’,荷露都曬乾了。”懷泌便轉過身,探出船外,卻無妨船一下走得快了,一朵巨大的荷葉被抽到了懷泌臉上。懷泌的臉都被抽紅了一塊,怒喝道:“趙如雲。”趙祁放聲大笑:“都說了不準叫我乳名。”笑聲驚起了荷花深處好眠的鷗鷺一陣。

趙祁拉了拉他的手道:“你不一道去?”林珩擺擺手道:“我跟先生一道看書。都去了,誰來陪先生解悶。”趙玄輝以手支頤,斜臥在榻上看書,頭也不抬道:“你們自去玩耍。”林珩還要說話,卻被趙祁和懷泌二人推推搡搡出了船房。

背麵又有一隻采蓮舟追了上來,荀瑩站在船頭,大聲道:“你們走得好慢啊。”荀瑩每日淩晨需求尋個僻靜處練劍,因此並冇有和林珩他們一道到船房賞荷。待他練完劍了,才倉促趕來。兩隻劃子悄悄一碰,荀瑩便跳到他們船上來,見懷泌臉上烏雲密佈,朗聲一笑道:“仔嗎了?”林珩指了指後稍得意其樂的趙祁,荀瑩便領悟,笑道:“你們收了多少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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