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不久前,那人也是用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口氣稱她為“夫人”,現在這個蘇二蜜斯,讓蘇玉夙來靈動的眸子恍忽了一下。
將東西遞與了秦硯,蘇逍催道:“快些清理傷口,彆傳染了。”
聽到蘇逍的諷刺,秦硯仍然笑意穩定:“既然如此,下官必將蘇少將軍忠義稟明太後。”
酒是虎帳常喝的燒刀子,勁兒大,碰到傷口怕是會疼得短長。
但是蘇家究竟是不是昔日的蘇貴妃,現在的皇太後貨真價實的“孃家”,恐怕隻要眼下這幾民氣知肚明。
蘇玉正在暗忖應當如何回絕,帳簾一起一落間,蘇逍已經拿著包紮用的紗布等物事走了出去。
“叨擾倒是不敢當,”蘇逍皮笑肉不笑,“既然太後都說了蘇家的軍是孃家軍……”說到“孃家軍”三字時,用心減輕了語氣,“那孃家軍必然不負太後所望。”
蘇玉嘴動了動,卻畢竟冇有發作聲來。
蘇逍不管秦硯話中深意,持續諷刺道:“秦大人公然頗得聖寵。”
見到蘇玉如此,秦硯眼中笑意反而加深,卻不對蘇玉說甚麼,而是轉向了蘇逍:“下月二七是吾皇萬壽日,太後成心挑一支軍隊閱兵掃興。此事茲事體大,太後思來想去,最後定下了兩支軍,一支是孃家的蘇家軍,第二支蕭侯的蕭山軍。本日我來,一是將此事告與蘇將軍與蘇少將軍,二是來觀賞蘇家軍練習,在二軍中擇其一。是以此後的幾日,下官怕是要時不時來校場叨擾。”
蘇玉聽到這話,麵色刹時一僵,秦硯的近況常日裡父親蘇老將軍和蘇逍都是杜口不提的,昨日才從幾個仆人口入耳到某個劉姓的大人將本身的寵妾送與秦硯的事情,本日就又聽到這事兒。
秦硯含笑,笑意漫過眼底:“多謝蘇二蜜斯提點。”
蘇逍瞪她:“這胡話也是能隨便說出口的?還不快呸呸呸兩下!”
“聊勝於無。”
“那裡那裡。”秦硯抬步,目光似漫不經心掃過一旁冷靜不語的蘇玉,“承蒙太後錯愛。”
蘇逍看著蘇玉的模樣,神采~欲言又止,終究卻隻是將蘇玉攬過來讓她靠在本身的肩膀上,口氣彆扭道:“忙了一天肩膀好麻,你用頭幫我按摩按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