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儘其才、物儘其用,這些慕容部的敗類們固然疆場上就是廢料,但也自有派上用處的處所。他們本身作為慕容部遠親族人這一層身份,對周遭那些東胡部落還是很有震懾力。眼下幽州刺史府固然已經開端具有了自保的才氣,但是一應庶事運營天然不成能勞煩那些王師精卒,還是要靠這些人去網羅招安役力之眾。
眼下陽鶩心中也是欣喜交集,驚得是徒河這一場戰役已經表示行台王師入遼、溫放之等人已經有了充足的自保之力,且戰果光輝,更讓人摸不清楚眼下已經把握多大力量,已經不成再以舊態視之。
目睹到這一幕,慕容疆與慕容評對望一眼,從各自眼神中都窺出一絲凜然並濃烈的心悸。
固然王師於中國壯跡各種,他們也多有耳聞,但那畢竟是虛的,傳言不成儘信。特彆此前王師一向冇有在遼邊作戰的事蹟,阿誰使者溫弘祖更多是一種世家貴族的形象呈現,早前更是被慕容皝玩弄股掌當中不得自在,要靠著他們的庇護才氣得保安然。
但是這一次他們倒是親目睹識到北國王師的真正戰役力,較之傳言隻強不弱,對上他們慕容部精銳之師不但僅隻是壓抑,的確能夠說是搏鬥。他們本也不是甚麼雄渾之人,所見王師戰役力之強的確超出他們的設想,更不知多麼精銳之軍才堪作王師的敵手!
到達徒河營地以後,陽鶩不敢再有作態,趨行上前禮拜,老臉上更是充滿了殷勤的笑容。
這幾民氣中各自嘀咕著,轉而內心又有幾分竊喜,並不感覺這類設法有甚麼丟臉,相對於慕容皝阿誰死鬼竟然一意孤行的跟班石季龍這個北國部下敗將,他們愛護於行台之下纔是真正的人間大道啊!
徒河這一場戰事,成果很清楚,慕容遵所帶來的這三千騎眾,單單在正麵疆場上被王師直接乾掉的,便達七八百人。
實在遵循本來的路程,陽鶩應當提早數日便到達徒河,不過慕容遵部眾推動太快、占有了紫蒙川,讓他行途很有禁止。再加上途中又傳聞慕容遵出兵打擊徒河,貳心中也存意張望,因是才晚了一段時候。
死在疆場上的這幾百人,俱都是驍英勇戰的部族精銳,也是支撐起整支步隊的骨架。他們的身故就意味著整支步隊的戰役力喪失,即便是將潰卒收攏再作整編,因為喪失了本來的部落高低統屬構架,戰役力也將會大大下滑,淪為平常的義從雜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