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追擊以後,慕容評一臉鎮靜之色,眼望著慕容遵殘部逃竄的方向,不無遺憾道。
慕容評固然也是慕容廆的兒子,但是因為春秋太小,加上幾個年長的兄長早已成了氣候,他真正由其父那邊擔當來的權勢能夠說是微乎其微。
固然王師於中國壯跡各種,他們也多有耳聞,但那畢竟是虛的,傳言不成儘信。特彆此前王師一向冇有在遼邊作戰的事蹟,阿誰使者溫弘祖更多是一種世家貴族的形象呈現,早前更是被慕容皝玩弄股掌當中不得自在,要靠著他們的庇護才氣得保安然。
慕容遵其人,算起來也算是慕容評的侄子,但平素全然不將慕容評放在眼中,單單從今次部族再次分裂,慕容遵得控數萬人馬,慕容評卻仍隻能跟從晉國使者充作嘍囉,相互權勢、職位之差異便可見一斑。
實在遵循本來的路程,陽鶩應當提早數日便到達徒河,不過慕容遵部眾推動太快、占有了紫蒙川,讓他行途很有禁止。再加上途中又傳聞慕容遵出兵打擊徒河,貳心中也存意張望,因是才晚了一段時候。
眼下陽鶩心中也是欣喜交集,驚得是徒河這一場戰役已經表示行台王師入遼、溫放之等人已經有了充足的自保之力,且戰果光輝,更讓人摸不清楚眼下已經把握多大力量,已經不成再以舊態視之。
他們一起返回徒河營寨,沿途又收撿數百名潰卒並浪蕩的戰馬近千匹。這些人固然膽氣全喪、東西儘失,但卻無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強健卒力,這在遼邊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財產。
他也不再計算這幾人此前那種膽怯的表示,正式以幽州刺史府的名義將他們各自暫任都尉。
以是陽鶩來到徒河,表情還是很有幾分輕鬆的。
回到營寨後,幾人也趕緊向溫放之彙報追擊環境,並且忍痛將此戰俘獲各種俱都呈獻出來,不敢留私。他們此前怯於慕容遵來勢洶洶而引眾退出營寨作壁上觀,本來就做得不甚隧道,現在更不敢在這群殺神眼皮子底下耍弄甚麼私計圖謀。
顛末這一場戰役以後,想必慕容遵也是吃痛,不敢再輕觸虎威,因是溫放之籌算順勢將徒河這一處據點給運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