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見溫嶠氣勢洶洶而來,忙不迭壯著膽量上前禁止,卻被溫嶠一把推開。

推開劉長以後,溫嶠抬腳便踹向房門,與此同時,口中大喊道:“沈維周……”

一起上,溫嶠都在思忖著見麵以後,該要如何怒斥這個小子,想到鎮靜之處,乃至於都對勁的笑起來。實在他和台中諸公都明白,《徙戎論》的論調本身在實施起來就是有困難的,這本身也不是甚麼奧妙,大凡能有一二智計的人,對此或有氣憤,但也不至於完整失控。

沈哲子在房中邁步行出,看到溫嶠臉上仍然不乏難堪,便非常體貼道:“溫公存候心,這件事毫不會散於庭門以外。”

但是興男公主卻搖了點頭,望著溫嶠那木樁一樣杵在廊下的背影,心中已是羞惱非常,她直接行到門前去,對著溫嶠的背影喊道:“不知溫公故裡那邊?竟然有此異俗!本日大膽警告溫公一聲,庭門閉上那是為了讓人止步,不是為了讓人抬腿踢踏的!情麵也是就緩不就急,本是高朋登門,若能謹守安閒,不必到情麵兩傷!”

溫嶠看到這一幕,抬起的腳都離地頓住,不過他也是久經風波,半晌後已經反應過來,腳重重的落地,兩手抬起一撫袍服,繼而便神采木然的轉過身去,揹著兩手站在廊下細心撫玩庭中盛放的花樹。

溫嶠本就煩得不得了,又蒙受這無妄之災,心內的煩躁可想而知。若非現在已經是位高權重分歧往昔,他幾近已經忍不住要在台城跳腳痛罵,忍不到回家打兒子出氣。

興男公主又冷哼一聲,然後才又持續往內行去。

以是,在聽到家人回報沈哲子已經歸都的時候,哪怕他還在台城當值,也半晌都按捺不住,得信以後馬上分開台城趕來了公主府。

溫嶠聽到沈哲子言中不乏調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在沈哲子麵前可不像剛纔麵對公主時全無底氣,抬手指著沈哲子怒喝道:“就算散出又如何?被人窺到帷中呷戲的又不是我!”

但是他話音未落,身後卻又傳來興男公主略有生硬的腔調:“夫郎若要待客,請提早叮嚀一聲。溫公是厚德父老,可千萬不能輕待。”

聲音戛但是止,房中的景象超乎溫嶠設想。

“豪傑隻是平常,英雌纔是難覓。溫公羨我該當,畢竟韶年不再。還是要再道一聲抱愧,實在是不知溫公來得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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