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本應相濡以沫,你做錯了事,我幫不幫你都難辭其咎。”沈哲子沉吟道。

公主連連點頭,深覺得然。

沈哲子聞言後頓覺羞赧,驀地將手抽返來,公主卻將胡床移過來,湊在他耳邊吃吃笑道:“沈哲子,我教你寫字好不好?今後你進官任事,總要跟人函文來往,寫成這個模樣,實在太丟臉麵。”

“你把那莊子如何了?”

船行一日,便達餘杭。跟著吳興水道通暢,餘杭作為南北貨運週轉,地理位置更加顯重,附近河道屢經開辟,但來往舟船還是擁堵不堪。沈哲子一行七八艘船,也被堵在這河道上,可貴存進。

“這麼大的事,你如何不先知會我一聲?”

沈哲子轉過甚,看到公主躺在胡床上揉著雙眼,便笑語道:“逆流垂釣,隻取落拓意味罷了,稍後自有鮮魚煲湯供你飲用,何必這麼當真。”

這時候,長鬚飄飄的沈伊已經行上來,先對公主施禮,然後才又望向湊在公主身邊叨光的沈哲子,笑語道:“哲子你所作商盟,邇來諸多資貨調運,但是讓我等餘杭同僚怠倦不堪,苦不堪言啊!”

又笑談幾句,一行人才進莊,沈哲子先將公主送入後宅安設好,然後才又轉返來與各家見麵。商盟創建,餘杭各家凡是有資格插手的也是分外主動的插手此中,因此明天也算是商盟股東一個範圍不大的閉門小會。

“隻是且不說今後我有冇有事情求到你,麵前之咎卻要代你接受。現在我索要些酬謝,這不過分吧?”

過了好一會兒,那魚漂始終隨波而浮,不見顫抖,小女郎便有些沮喪,將魚竿丟給了身邊的侍女:“雲脂你來幫我盯著,我眼睛累。”

沈哲子乾脆也丟下竹竿,橫躺在胡床上,側過身望著公主說道。

本來公主向他要上莊名冊,他也冇感覺如何,但卻冇想到幾個婦人勾搭在一起作了大禍,廢弛祖業。老爹固然宦居在外,對上莊之事也是極上心,幾次傳信給本身叮嚀不要短了上莊伶人的用度,那些色藝雙絕的伶人在各家寒暄中也是扮演很首要角色。

聽到這話,公主小臉頓時羞紅,罕見的暴露幾絲羞怯:“你都說伉儷一體,榮辱與共。我隻是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比及去了會稽,阿翁問起前溪上莊的事,你就說是你做的好不好?”

沈哲子聽到這話,頓生一陣眩暈感。前溪上莊伶人培養,從他爺爺輩就開端運營,到了老爹接辦,更是色藝冠絕江東,吳中各家爭相求訪前溪伶人,就連東海王府都有前溪伎做府中婢女教習。哪怕他接辦家業後並不擴大運營,也隻是保持著一個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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