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知遠“發怒”,蘇逢吉麵色反倒愈顯輕鬆,不慌不忙,自顧自慢悠悠地說著:“河東形勝之地,自古以來,據之可成王業。遠的不說,當年晉王擁之,以抗強梁,及莊宗滅梁,大唐以是興也;十年前,高祖鎮河東,以一隅之地而抗天下,長驅而直入洛陽,大晉興於此也;現在大王擁兵數萬,民且安,兵且壯,中原沉湎於外族鐵蹄,若縱河東之雄,南下中原,帝業可期也......”
劉知遠此時的做法,就一個詞,張望。
夜幕下的王府,仍舊一片寂然。寬廣嚴肅的正堂間更是一片噤然,沉寂無聲,隻要幾座燈盞,冷靜燃燒著,閒逛的火苗開釋著縷縷迷離的光芒。
六百裡飛騎來報,晉陽城中,又是一陣波瀾起伏,劉知遠放下吃了一半的飯碗,告急調集霸府僚屬於王府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