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內,正坐禦案,深思很久,召來李昉,盯著他,問:“那些違製,擅自進京記唸的軍將,可曾都記清楚了?”

“是!”

“是!”李昉鬆了口氣,轉過身去,心中感到頗深。

劉承祐又將那份名單瀏覽一遍,悄悄地拿起,取出鑰匙,鎖到他的一處積累多年的“密檔”當中。

現在,馮暉死了,其子卻欲做那繼任者,還敢大言炎炎地上表請封。

進堂施禮,劉承祐保持著肅容,悵但是歎,朝高懷德欣喜道:“逝者已去,萬望節哀!”

對於這些軍官,劉承祐冇有大懲的意義,畢竟彼輩也算出於道義,再加高行周才死兩日,他也不便對其舊部脫手,那樣顯得吃相太丟臉,倒黴於他大漢天子的形象。

靈堂早已搭設好,靈座上,很有典禮感地擺放著酒、果祭品及香爐,煙燻含香,催人淚下。大斂過後,高行周的屍體已被置於槨內,除錦衣、珠玉之物外,服從高行周的遺言,將他交戰多年的鎧甲、寶劍、戰刀、雕弓,全數置於此中,幾近填滿棺槨裂縫。

此時終究隨駕出宮,感受著周遭的氛圍,自是悲從中來,潸然淚下,將絲帕染濕,猶不能止。見母親哭啼啼的,坐在一邊小皇子劉晞,也跟著,眼淚說來就來,嚎啕大哭。崇高妃情感不對,劉承祐歎了口氣,上前將之扶起,輕聲欣喜著。

“回陛下,乾祐五年七月旬日!”李昉答。

對於高懷德的豪放,劉承祐非常賞識,但仍舊要將高行周遺澤賜之,將高懷德的爵位自縣侯,晉升至臨清郡公......

“謝官家!”崇高妃又冇能忍住眼淚。

“陛下,金州防備使馮暉病故,部屬將吏,共推其子馮繼業為留守,上表朝廷,請封!”李昉帶給劉承祐一則動靜。

未己,貴妃高氏,出宮回府,給老夫守靈。劉承祐隨即命令,命欽天監替高行周測風水,選葬地,卜葬日,又著工部設想墓穴,撥給賦稅製作。

劉承祐的語氣中儘是挖苦:“朕還覺得,時候發展了十幾年,還是方鎮盤據,父死子繼那一套?這馮繼業何許人,敢這般向朝廷要官?”

禦輦之上,崇高妃依偎與劉承祐依偎著,豐潤曼妙的身軀緊緊地貼著,雖說美麗一身孝,可貴見高氏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此時此景,劉承祐卻也還不至於起甚麼肮臟心機。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