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祐的語氣中儘是挖苦:“朕還覺得,時候發展了十幾年,還是方鎮盤據,父死子繼那一套?這馮繼業何許人,敢這般向朝廷要官?”
劉承祐稍晚些,親身出宮過府,與貴妃高氏相攜而來,再加上三皇子劉晞。靈堂前,看著一眾文武,文臣自不消說,倒是那些武將,根基都是自發前來,不乏京外近畿之將,聞訊飛馬而來。高家固然不如符家那般人丁暢旺,但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不過,在乾祐四年,劉承祐下詔以鄭國公史弘肇赴邊,為朔方節度使,馮暉自但是然地,被調離。此公還算見機,誠懇聽調,傳聞是其年近六旬,身材虧壞,縱故意也有力與朝廷相抗,再加當時黨項雜虜反叛,不甚安寧。
見天子活力了,李昉趕快解釋道:“陛下,馮繼業乃季子。另有金州判官密奏朝廷,說馮繼業為爭產業,趁馮暉病重之際,殛斃其長兄。金州僚屬高低請奏於朝廷,也是遭到馮繼業的勒迫!”
後,劉承祐又下詔,高行周下葬之時,京中文武五品以上,悉往。
此時終究隨駕出宮,感受著周遭的氛圍,自是悲從中來,潸然淚下,將絲帕染濕,猶不能止。見母親哭啼啼的,坐在一邊小皇子劉晞,也跟著,眼淚說來就來,嚎啕大哭。崇高妃情感不對,劉承祐歎了口氣,上前將之扶起,輕聲欣喜著。
金州,地處大漢西南,也是偏狹之地,北接秦嶺,南依巴山,漢水橫貫其間。本來的防備使康彥環,同客歲被郭榮的殺了的濮州刺史張建雄一樣,也是趁晉末之時,自主投誠,多年以來,自專軍政,在金州自娛自樂。
現在,馮暉死了,其子卻欲做那繼任者,還敢大言炎炎地上表請封。
但是建國之功臣們,卻需劉承祐慎重而行。
“罷了,你有此孝心,朕又豈能強行奪情,回宮清算清算吧,朕允了!”劉承祐歎了氣。
靈牌高立,規製謄寫,皆依郡王例,劉承祐親身替高行周製定諡號,曰武穆。又著宰相馮道,給高行周寫一篇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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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聽陛下之意,錄寫下來了,一共十三人,都是近畿禁軍、鎮軍將領,其彆人,或有乞假,或在休沐,故未記錄!請陛下禦覽!”迎著天子的目光,李昉有些謹慎,呈上的一張薄紙,明顯輕若飄萍,他卻一副如捧巨石的模樣,手微微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