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聽陛下之意,錄寫下來了,一共十三人,都是近畿禁軍、鎮軍將領,其彆人,或有乞假,或在休沐,故未記錄!請陛下禦覽!”迎著天子的目光,李昉有些謹慎,呈上的一張薄紙,明顯輕若飄萍,他卻一副如捧巨石的模樣,手微微在抖。
“罷了,你有此孝心,朕又豈能強行奪情,回宮清算清算吧,朕允了!”劉承祐歎了氣。
不過,在乾祐四年,劉承祐下詔以鄭國公史弘肇赴邊,為朔方節度使,馮暉自但是然地,被調離。此公還算見機,誠懇聽調,傳聞是其年近六旬,身材虧壞,縱故意也有力與朝廷相抗,再加當時黨項雜虜反叛,不甚安寧。
“是!”
“娘子有孕在身,還望保重,切勿傷了身子,父切身後之事,自有為兄籌劃!”高懷德也不由出言開解。
靈堂早已搭設好,靈座上,很有典禮感地擺放著酒、果祭品及香爐,煙燻含香,催人淚下。大斂過後,高行周的屍體已被置於槨內,除錦衣、珠玉之物外,服從高行周的遺言,將他交戰多年的鎧甲、寶劍、戰刀、雕弓,全數置於此中,幾近填滿棺槨裂縫。
聞問,李昉仍舊謹慎地應道:“陛下說得是!”
見天子活力了,李昉趕快解釋道:“陛下,馮繼業乃季子。另有金州判官密奏朝廷,說馮繼業為爭產業,趁馮暉病重之際,殛斃其長兄。金州僚屬高低請奏於朝廷,也是遭到馮繼業的勒迫!”
接過,劉承祐瀏覽了一遍,冇有甚麼初級將領,都是中層軍官,高行周的舊部,帶著點感慨,說:“這些人,都是忠義之士啊,朝廷當大用,明遠,你說是不是啊?”
張建雄身後,劉承祐想起了此人,乾脆將馮暉調到金州。康彥環企圖方命,被馮暉梟首,送呈東京。讓劉承祐有所不滿的是,那康彥環在金州任上,剝削之大量財賄,冇有一文運送開封,傳聞都被馮暉的兒子們給朋分了。
當然,劉承祐也信賴,這些文武中,更多的人是,看重高行周的身份,看重他這個大漢天子對高家的寵任。
現在,馮暉死了,其子卻欲做那繼任者,還敢大言炎炎地上表請封。
進堂施禮,劉承祐保持著肅容,悵但是歎,朝高懷德欣喜道:“逝者已去,萬望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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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貫對劉承祐言聽計從,恭敬有加的崇高妃,此番卻剛強地看著他:“請官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