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守恩到白再榮再到現在的薛懷讓,劉承祐是一起憋屈著過來的,很難受,此番是真想要拿這薛懷殺一殺迴旋在這片地盤上的那股歪風邪氣。

但於劉承祐而言,如果因為他而引發魏博兵變,這頂帽子如果扣在腦袋上,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都不值得!

陶穀帶著人,將薛府給抄了,這些武夫的搜刮才氣當真夠強,賦稅器帛還真是很多,硬是花了半日的工夫,方纔點檢清楚。較著不止是薛懷讓在邢州任上所得,估計他半生所得,都被劉承祐給截了......

不過,即便杜重威叛了,題目固然嚴峻,於重生的漢朝而言,也算不得致命威脅。自梁以來,王朝更替,節鎮不平中心而叛是屬常態。杜氏若反,完整能夠如當初晉祖石敬瑭平範延光普通,派軍滅了便是,契丹人都趕走了,還怕一小我心儘失的杜重威?

前番劉知遠變動國號,大赦天下。詔製當中有一言:凡契丹所除節度使,下至將吏,各安職任,不複變動。

這易全章便被委任為洺州團練使,上任的時候也不算長,與薛懷讓前後腳的事。薛懷讓方北上占得邢州,他後腳便帶著劉知遠的委任製書到了州城永年。

“誒!”劉承祐抬手止住他的話:“這等話,不好胡說。大漢江山,是陛下與將士披荊斬棘打下的!”

表情自感分外壓抑,相較之下,薛懷讓在本身麵前的放肆霸道,反倒不算甚麼大事了。畢竟如許的人,如許的事,劉承祐已見得很多。

彼時正值欒城一戰驚天下,局勢已向劉氏,易全章得以輕鬆地逐走了薛懷讓留守的部下,獲得了治權與兵權。然後便與薛懷讓結下了梁子。

殺,與不殺,於劉承祐而言,不過轉念之間的事。但是結果,卻由不得他不當真考慮。

瞥著易全章,劉承祐心中卻冷靜對他打了個“×”。為媚諂劉承祐升官,真的是甚麼話都敢說,不過腦筋,實在不是個聰明人。

一時候,倒讓這易全章有些難堪。不過此人,明顯不像聽出來的模樣......

劉承祐還在凝神間,易全章又小幅度地朝劉承祐傾了下身材,小聲地說:“不瞞殿下,朝廷此前給過我一道密令,讓下官監督杜重威的意向。看來陛下對鄴都,也很顧忌,想要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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