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龍岡的時候,劉承祐內心揣著事,略感愁悶。

彼時正值欒城一戰驚天下,局勢已向劉氏,易全章得以輕鬆地逐走了薛懷讓留守的部下,獲得了治權與兵權。然後便與薛懷讓結下了梁子。

前番劉知遠變動國號,大赦天下。詔製當中有一言:凡契丹所除節度使,下至將吏,各安職任,不複變動。

劉承祐還在凝神間,易全章又小幅度地朝劉承祐傾了下身材,小聲地說:“不瞞殿下,朝廷此前給過我一道密令,讓下官監督杜重威的意向。看來陛下對鄴都,也很顧忌,想要肅除!”

這不是一個邢州的題目,也不是一個薛懷讓題目,病的是這個國度,壞的是這個世道,但是想要竄改一個國度,談何輕易。特彆掌舵者,還不是他,何必來哉。

易全章明顯聽不不出其他意義,頓時眉開眼笑,自斟自飲了一杯:“謝殿下!”

聞言,劉承祐猛地扭頭盯著他,嚇了易全章一跳。呆了半晌,劉承祐方嚴厲地提示他:“此等軍機機密,豈能隨便拿出來講!”

易全章稍感不測,不過很快拱手點頭:“殿下請講。”

心下意定,劉承祐直接叮嚀著:“節製龍岡後,將薛懷讓所斂財賄儘數抄取,以補府庫軍用。薛懷讓麾下將吏,有作奸不法,橫行犯警者,細心鑒彆,拿下按律從重措置!嗯......就讓陶穀賣力此事。”

聞言,易全章從速點頭:“下官講錯!下官明白!”

刺史王繼宏,就是那此前阿誰賣主求榮,殺恩主高唐英以求繁華,厚著臉皮說“吾儕小人也,若不因利乘便,以求繁華,畢世以來,未可得誌也”的人。

但是,王守恩可使之“暴斃”,白再榮可等閒地貶了,但恰好是個薛懷讓,當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殺了,特彆是這般亮明刀子。

從王守恩到白再榮再到現在的薛懷讓,劉承祐是一起憋屈著過來的,很難受,此番是真想要拿這薛懷殺一殺迴旋在這片地盤上的那股歪風邪氣。

至於杜重威會不會反,劉承祐現在不能肯定,但通過與魏、郭等人的參議,那廝造反的能夠性極大。朝廷若不施加壓力還好,若給到壓力,比如讓他挪挪窩,必反。

照理說,劉承祐擯除了薛懷讓這個禍害,措置了那些惡吏暴卒,又廢了那些亂政,邢州的百姓當感到暢懷欣喜纔是。但是,並不是,反應並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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