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林島很快就在我們的視野中消逝。我們朝著位於西北方向的印度半島尖角駛去。
自從駛古怪林島今後,鸚鵡螺號總的來講放慢了飛行的速率,航向也比較隨心所欲,並且還常常潛入很深的水域。操梢公用力扳動把持杆,潛艇的尾翼大大傾斜於吃水線。我們一向下潛到兩三千米以下的水域,但始終冇有潛入真正的印度洋底。就連潛水深度13000米的探測器也冇有探到印度洋的最深處。至於深水層的溫度,潛艇上的溫度計始終唆使著零上四度。我重視到,隻要淺層海疆的水溫總低於海麵水溫。
半夜時分,海水俄然規複了平常的色彩。但是,在我們身後海平線的絕頂,天空反射著紅色的水波,彷彿久久地覆蓋在昏黃的北極光當中。
一月二十五日,印度洋茫茫一片,既不見船隻也看不到島嶼。鸚鵡螺號全部白日都在洋麪上飛行,功率強大的螺旋槳拍打著海水,濺起了龐大的浪花。它這副模樣,人們如何會不把它當作巨鯨?全部白日四分之三的時候,我一向呆在平台上瞭望大海。除了下午四點有一艘長長的汽輪從西邊劈麵駛來,洋麪上空空如也。有半晌時候,我見到了汽輪的桅杆。不過,汽輪不成能瞥見貼著洋麪飛行的鸚鵡螺號。我想,這是印度半島和東方公司來回於錫蘭和悉尼之間的班輪,途中停靠布希王角和墨爾本。
麵積5.5億公頃的印度洋,浩大無垠,既不見船影,也看不到島嶼。海水清澈,俯看洋麪會感到眩暈。連續幾天,鸚鵡螺號普通都在印度洋洋麪100至200米以下的水層飛行。我深深地愛上了大海,換了任何其彆人都會感覺時候冗長,餬口單調。但是,我每天到平台上漫步,接管海上新奇氛圍的沐浴,透過客堂舷窗撫玩海裡豐富多彩的景色,瀏覽圖書室裡的藏書,撰寫本身的日記,這些事情耗用了我的全數時候,我根本來不及偷懶或自尋煩惱。
龔賽伊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他問我產生這類征象的啟事。幸虧,我還能夠答覆他的題目。
早晨七點時分,鸚鵡螺號半浮在乳紅色的海水裡飛行。遠瞭望去,海水彷彿變成了乳汁似的。這莫非是月光產生的視覺結果?不,剛呈現兩天的新月此時還在海平麵以下的太陽光裡呢?天空固然星光光輝,但跟乳紅色的海水比擬,仍顯得黯然無光。
當鸚鵡螺號籌辦重新開端它的海底觀光時,我回到了客堂。艙蓋門被重新關上,鸚鵡螺號徑直向西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