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煙雨笑笑:“再精美寶貴也不過是件死物罷了,比不得火線疆場兵士為國赴命的精力,特彆是此次從西夏返來,一起庇護皇子安危的有功之臣。”說著,她瞥了眼柳雲懿,雙手捧著寶貝上前,嫣然一笑道:“聽聞柳女人智退夏兵,本宮一向對女人敬佩不已,這寶貝,本日臣妾便贈與女人,也算感念女人為我大宋所作的赫赫之功。”
此時,皇後與眾大臣已經坐在了席間。呂煙雨作為皇上的寵妃,雖不能坐皇後的正位,卻也被慣例坐在了天子另一側。本日她梳著朝天髻,發間綴滿了瑩瑩爍爍的珠寶,在燈光之下更是閃閃動聽,雍容華貴,再加上她本來就麵貌不俗,現在在如許正式的宴席之上,連皇後的風頭都能搶了去。
“這……”皇上一聽這話,也開端躊躇起來,這寶貝的確是念及柳雲懿有功才賞的,現在又因為她打碎了犒賞之物,反而去獎懲她,這事如果傳出去,怕是會惹人非議……
眾臣們聽了這話,各個伸長了脖子旁觀,這玉壺已然至此,難不成另有何妙處?
而呂煙雨則不動聲色地側過甚,她的目光在刹時變得陰霾起來,嘴角還勾起了一抹陰笑。
呂煙雨悄悄一笑,柔聲說:“這玉壺名叫魚戲壺,此物的質料的確罕見,可它最妙之處,還不在此。”
呂煙雨卻不依不饒地將東西又推上去,說:“女人不必客氣,這寶貝自當由女人領受,若你不受,怕不是看不上本宮賞的這點東西?”
一聽極刑,柳雲懿嚇得神采刷白,就連趙祈都急了,倉猝跪出來,說道:“父皇,柳柳怎會不敬天子,她隻是過分衝動,才失手打碎了玉壺,還請父皇不要見怪。”
見皇上麵露不悅,靈芸公主也趁機挑事道:“柳雲懿,你雖為大宋立下了功績,可如果感覺父皇給你的犒賞太少,直接說出來就好,何必拿這寶貝撒氣呢……”
呂煙雨將盒子翻開,拿出了一盞玉壺,這玉壺做工精美,瓶身上有細細的紋路,瓶口處還雕著兩隻似要越騰水麵的魚作為把手,可貴的是,這玉壺質地溫潤,清透,瓶身之間有的處所竟然清透的近乎透明!
呂煙雨俄然道:“皇上,臣妾感覺小王爺說的也有禮,既然柳女人也說了她是偶然的,那麼就是以寬恕她吧,莫讓我大宋的有功之臣悲傷啊……”
“這玉質地極佳,真是人間罕見哪。”朝下一名大臣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