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煙雨輕哼一聲:“不過是一件珍奇玩意兒罷了。看上幾天倒也膩了,隻是可惜了本宮的心機,本覺得能勢在必行,隻是不知五皇子和小王爺為何會偏幫著她。油嘴滑舌起來,真是誰都能騙呢。”
見皇上麵露不悅,靈芸公主也趁機挑事道:“柳雲懿,你雖為大宋立下了功績,可如果感覺父皇給你的犒賞太少,直接說出來就好,何必拿這寶貝撒氣呢……”
“這玉質地極佳,真是人間罕見哪。”朝下一名大臣歎道。
皇上這才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愛妃都如此說,那麼朕便寬恕你。”
為了慶賀皇子們安然從西夏返來,天子設席接待,還宴請了各位皇親貴族,為五皇子和大皇子拂塵洗塵。
時至傍晚,皇宮內一片歌樂曼舞,絲竹之聲繚繞不斷,殿門大開,大殿內正中的香爐內還燃著寶貴的龍涎香,殿內兩側皆擺著兩排桌幾,燈火幽微,尤襯得這天家繁華,一片奢糜。
一聽極刑,柳雲懿嚇得神采刷白,就連趙祈都急了,倉猝跪出來,說道:“父皇,柳柳怎會不敬天子,她隻是過分衝動,才失手打碎了玉壺,還請父皇不要見怪。”
呂煙雨笑笑:“再精美寶貴也不過是件死物罷了,比不得火線疆場兵士為國赴命的精力,特彆是此次從西夏返來,一起庇護皇子安危的有功之臣。”說著,她瞥了眼柳雲懿,雙手捧著寶貝上前,嫣然一笑道:“聽聞柳女人智退夏兵,本宮一向對女人敬佩不已,這寶貝,本日臣妾便贈與女人,也算感念女人為我大宋所作的赫赫之功。”
“哼。”皇上冷哼一聲:“按大宋法規,隨便破壞皇家禦賜之物,視為不敬,但是極刑一條。”
此時,皇後與眾大臣已經坐在了席間。呂煙雨作為皇上的寵妃,雖不能坐皇後的正位,卻也被慣例坐在了天子另一側。本日她梳著朝天髻,發間綴滿了瑩瑩爍爍的珠寶,在燈光之下更是閃閃動聽,雍容華貴,再加上她本來就麵貌不俗,現在在如許正式的宴席之上,連皇後的風頭都能搶了去。
這時,舞姬們一曲結束,趁著間歇的當間兒,呂煙雨俄然從席間站起,衝著上麵的群臣皇族淡淡一笑,說道:“本日皇上為賀皇子們返來,特在此設了宴席,一來是道賀我大宋皇子安然,二來是為彰顯我天家風采。以是趁著本日大師夥歡暢,我也有一寶貝,願獻出來與諸位賞玩。”
呂煙雨將盒子翻開,拿出了一盞玉壺,這玉壺做工精美,瓶身上有細細的紋路,瓶口處還雕著兩隻似要越騰水麵的魚作為把手,可貴的是,這玉壺質地溫潤,清透,瓶身之間有的處所竟然清透的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