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齊玄素在宋三和吳四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位於北城的倡寮。
齊玄素端著黃酒，有些心不在焉，待到一曲畢，齊玄素俄然問道：“你們兩位是因為甚麼入行的？”
可齊玄素少年時就在嶽柳離的手中吃過大虧，厥後又碰到七娘，被七娘言傳身教，再厥後打仗到的張月鹿、姚裴等人，無一不是才氣極強的女子，這讓齊玄素很少有這類男人作為強者必須謙讓女人的心態。既然劃一，何必謙讓？如果謙讓，何來劃一？如果是敵手，那為甚麼要留手？故而他哪怕是麵對張月鹿，也不存在甚麼不能對張月鹿脫手的設法，要麼不打，既然比武，那就各憑本領。
宋三和吳四則是冇有顧忌，一人攬著一個，因為房間內光芒暗淡，直接高低其手也是無妨，反而會滋長含混氛圍。
齊玄素笑道：“好，既然是端方，那我就不問了。”
“回客長的話，小女子入行三年。”青梅大風雅方地答覆道。
兩名清倌人對視一眼，怯怯地坐下。
吳四趕快起家。
“小女子雪梅。”
這也是宋三和吳四經心遴選地，在他們想來,萬事求一個“穩”字，這家行院有教坊司的背景，算是比較正規，最好不要生出甚麼事端，讓這位道門法師對勁而歸。
宋三乾笑一聲：“天然是不成文的端方。”
夜幕下，大紅燈籠暉映出“東風樓”的牌匾。
這當然不是真名，而是這行當中的花名，畢竟這行當吃的是芳華飯，今後女子大哥色衰，從良以後還要嫁人，如果用了真名，還可否找到誠懇人就很難說了，特彆是賣身子的紅倌人，作妾是一回事，做正妻又是彆的一回事了，恐怕冇幾個男人情願當活王八。
以是身份背景差異的兩人反倒是出人料想地合適。
這一次，老道的青梅也好，方纔出去的兩位紅倌人也罷，都冇有涓滴的坦白，好似說夢話普通，一一照實答覆。
鴇母笑著應了一聲。很少有人在倡寮喝白酒，隻因為白酒醉人，如果喝得酩酊酣醉，那算是白來了。
雪梅掩嘴輕笑道：“這位客長真是愛談笑話，隻要那種見不得光的‘半掩門’纔沒有文書，像我們這類端莊開門做買賣的，都有文書。並且清倌人和紅倌人的文書還不一樣，紅倌人的文書更難審批，紅倌人能夠賣藝，也能夠賣身，而清倌人隻能賣藝，如果用清倌人的文書賣身，那也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