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說過，齊玄素身上是有殺氣的，固然齊玄素在七娘和張月鹿麵前，老是好說話又有害的模樣，但從根子上來講，齊玄素並不算得甚麼好人，更不是憐香惜玉之人。畢竟他與李青奴第一次見麵就差點一銃崩了李青奴、又將嶽柳離投入鎖妖塔洞天、還直接給了姚裴一銃，乃至以魏無鬼身份對上張月鹿的時候，也是儘力以赴。不管從哪方麵看，他都跟“惜香憐玉”這四個字扯不上邊，毒手摧花還差未幾。
吳四趕快起家。
三人剛進門,此地的鴇母已經迎了出來。
宋三奉承地給齊玄素倒了一杯黃酒。
齊玄素清了下嗓子，問道：“兩位女人都叫甚麼名字？”
帝都城中的青鸞衛有個特性，固然乾著小兵的差事，也冇幾個部下，但品級都很高，比如宋三和吳四，身上就掛著試百戶的官職，可不是甚麼校尉、力士，這要放在處所府縣，已經是一地百戶所的二把手，少說統領幾十號人。
齊玄素打趣道：“不瞞兩位女人，我是第一次來帝京，土包子進城，鄉間人進京，我在來帝京之前，就聽人家說，越是天子腳下，越是法度森嚴，在倡寮青樓這方麵，管得很嚴，要有甚麼文書。我多嘴問一句，兩位女人有阿誰甚麼文書嗎？”
“客長恕罪，關於這些，我們出門少，不大清楚。”雪梅純真一些，不過青梅卻要成熟很多，搶在雪梅前麵主動答覆道。
雪梅頓時麵露難堪之色，青梅則是微微色變：“客長，這分歧端方。”
兩名清倌人對視一眼，怯怯地坐下。
這當然不是真名，而是這行當中的花名，畢竟這行當吃的是芳華飯，今後女子大哥色衰，從良以後還要嫁人，如果用了真名，還可否找到誠懇人就很難說了，特彆是賣身子的紅倌人，作妾是一回事，做正妻又是彆的一回事了，恐怕冇幾個男人情願當活王八。
齊玄素接過黃酒，不忘伸謝一聲，讓宋三受寵若驚。
夜幕下，大紅燈籠暉映出“東風樓”的牌匾。
如果對女子冇興趣，你跑倡寮乾嗎來了？
這一次，老道的青梅也好，方纔出去的兩位紅倌人也罷，都冇有涓滴的坦白，好似說夢話普通，一一照實答覆。
齊玄素笑道：“好，既然是端方，那我就不問了。”
待到幾人全數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況後，齊玄素放動手中的黃酒，開端反覆問起剛纔已經問過的題目。
宋三怔了怔，趕快應下。
在鴇母的親身引領下，三人來到一處伶仃包間，安插談不上清雅，有些豔俗。這實在與倡寮本身的咀嚼冇甚麼太大乾係，主如果逢迎客人的咀嚼，比如一二等行院歡迎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之人，不乏文人雅士，你如果弄得豔俗，必定入不得他們的眼，天然要往清雅的方向去走。而這第三等、第四等倡寮歡迎的客人讀書未幾，如果也如此效仿，則要被人嫌棄寡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