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茜兒叫了過來叮嚀，“茜兒，本日你把手上的差事放一放，用心顧問碧樹。”
一盞油燈恍恍忽惚照得半室暗淡，白蘋正在桌邊拄肘打盹。再看鋪上的碧樹，燕羽終能鬆口氣，隻見她呼吸安穩，麵色安靜，顯是危急已過。
白蘋衝著外屋的方向白了一眼，“雖說我們來得光陰短，可隻要經心極力，女人哪有不曉得的。”
新月疑道，“女人不是一向如許嗎？”
倉促用過早餐，見新月與白蘋兩個都睡眼昏黃，燕羽頗覺過意不去，每個賞了二錢銀子，遣了她們歸去補覺。
新月推讓，“你先去睡，過了醜時再來換我吧。”
“是孫婆，原是大太太的陪房。”
茜兒較著一僵，“我還要盯著點廚房。這些懶怠婆子，略不重視，就聚起來打牌！”
燕羽又接著說，“冒然前去販買，一來找不到采買之人，二來也令人生疑。是以我想嬤嬤對城裡大戶人家非常熟諳，想是采買的管事嬤嬤也認得一些。就請嬤嬤列個票據，寫下各府的位置，采買管事或廚上的管事，我好讓二喜按票據去找。”
燕羽卻笑道，“這也無妨，碧樹已有好轉，不需你不時盯著。你看，新月和白蘋昨夜如此辛苦，我內心也是過不去。就賞了她們一人二錢銀子。照顧碧樹的差事如何也算多出來的，不好叫你們白辛苦。”
茜兒彷彿俄然冇了舌頭普通，隻應了個“是”，就再說不出其他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