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醫術高超妙手回春,就是現在說她人不可,她也隻要忍了!
徐嬤嬤纔下去冇多久,就有婆子來報,昨日的鄒大夫來了。
燕羽不再打趣,而是恭恭敬敬謝道,“鄒先生不辭勞苦趕到我們如許的鄉間處所,真是不盛感激!”
燕羽也不是至心難堪,隻是感覺這大夫非常古怪風趣。俄然心下一動,說道,“先生莫急,隻要治好碧樹,我也不會究查先生到底醫過幾例病人。隻是我有個不情之請,但願先生能夠承諾。”
鄒大夫笑道,“出來的早,當時天亮光得很。”
鄒大夫一揮長長的袖子,“無妨事,下次你也幫我個忙就成了!”梁渭身材高大,這件長衫給鄒大夫穿了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非常風趣。
燕羽趕緊客氣道,“真是過意不去,不但費事先生來回馳驅,還讓先生淋濕了衣衫。”叮嚀新月,“找件父親留在園中的衣衫來!”又複與鄒大夫言道,“現下雖是春日裡,風卻還冷,如若不嫌棄,換件家父的舊衣,先生看可好?”
燕羽看看天氣,中午還未到,昨日不是說好了下晌再來的嘛?從速讓婆子叫新月與白蘋起家,又讓徐嬤嬤開了水北閣偏廳。一陣慌亂以後,才請鄒大夫坐了,奉了茶。
鄒大夫呲牙一笑,“小女人爽氣!不過你請我來診病,已算照顧我買賣了。”
鄒大夫彷彿為了印證燕羽的話普通,接連咳嗽了幾下,點頭應了,去內間換過衣裳。
那鄒大夫見燕羽悄悄鬆鬆把話圓了返來。彷彿是用心給他泡了一杯味道寡淡的茶專做驅寒之用。這還不算完,連帶著又把他的醫術誇獎了一番。
鄒大夫以那種‘你中大獎了’的語氣答道,“這恰是第三例。”
本日行過針,碧樹已不像昨日那麼痛苦,神態仍就安祥。鄒大夫又要來筆墨,刷刷寫就了一張藥方。叮囑夜間病人即會醒來,湯藥需連服七日才氣散儘腦中瘀血。
燕羽聽了連連謝過,付了診金,讓徐嬤嬤送了出去。
這端方真是奇特,普通的大夫都以醫者父母心自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那裡有規定隻醫治多少例病症的?再說醫術也與其他技藝一樣,都是熟能生巧,通過經曆的不竭堆集達到技術的進益,這個鄒大夫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燕羽一愣,這鄒大夫實在是個怪人,遂起了玩皮之心,反問道,“莫非先生都是采選過病症,合了情意才赴診?”
燕羽聽了非常欣喜,又處理掉了一件心頭大事。連連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