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月引魂[第1頁/共4頁]

沈墨瞳反應敏捷,銀絲如閃電般突然纏住幼苗。但是,葉片卻在她觸及的刹時枯萎,彷彿生命被刹時抽離。根鬚裂開處,密密麻麻的玉蟬蛹如潮流般爬出,蛹殼大要浮動著“十載”血字,每一隻都連著細如髮絲的銀線,銀線的另一端冇入海中巨輪虛影,彷彿在停止著某種奧秘的典禮。阿樵見狀,毫不躊躇地揮起柴刀劈向蛹群,鋒利的刀刃帶著呼呼風聲,卻被銀絲緊緊纏住。令人震驚的是,絲線另一端竟連著陸遺舟的斷劍,彷彿是運氣的又一次詭異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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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霧俄然翻湧,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巨輪虛影船麵上立著一道身影。那人戴著木槿花麵具,周身披髮著奧秘的氣味,指尖銀絲垂入海中,如靈動的蛇,纏住溫九孃的殘軀,聲音冰冷而陰沉:“十載之約……該收利錢了。”

小魚被拖至船艙底部,腕間金印與艙壁刻痕共鳴,彷彿是陳腐的咒語被念起。她摸到一處凸起的青銅構造,用力按下——艙頂俄然降下鐵籠,將她困在此中。籠外暗影中,溫九孃的身影緩緩閃現,聲音冰冷而陰沉:“懷素覺得用梵文就能鎖住我?可惜……阿寧,你纔是真正的鑰匙。”

阿樵的虎口被銀絲分裂,血珠滴落空中,刹時被蛹群爭相吞噬,彷彿這些蛹有著無儘的貪婪。他後撤半步,柴刀橫在胸前,目光掃過沈墨瞳浮泛的右眼,焦心腸問道:“你的眼……還能撐多久?”

阿樵的柴刀劈碎比來一盞燈,燈芯眼球炸成金粉,粉屑中閃現懷素剜目標影象片段——二十年前,她將右眼煉入沈墨瞳體內時,埋冇了一縷銀絲。“本來如此……”沈墨瞳扯開衣衿,心口處閃現與銀絲同源的梵文鎖鏈,彷彿是運氣的印記,“我纔是最後的‘門’!”

“阿寧……斬鏈!”陸遺舟的嗓音自劍身傳出,彷彿是來自靈魂的呼喊。小魚揮劍劈向錨鏈,金鐵交鳴聲中,鏈節寸寸斷裂。巨輪虛影開端崩塌,木板紛繁斷裂,收回“嘎吱”的聲響。溫九娘隨殘骸沉入深海,臨消逝前拋出一枚木槿花瓣,聲音冰冷而陰沉:“十載以後……血月再臨!”

沈墨瞳未答,左眼梵文驟亮,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假眼中射出金芒,那金芒如同一把利刃,將纏在劍身的銀絲燒成灰燼。陸遺舟的斷劍擺脫束縛,劍鋒直指巨輪虛影,劍身梵文如活物般遊動,彷彿在迴應著某種呼喚:“二十年前我斬不竭因果,徹夜便用這殘軀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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