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霧鎖骨舟[第1頁/共4頁]

“月娘娘……照歸程……”溫九孃的吟唱從巨輪傳來,海霧中閃現無數血瞳,如繁星般懸在銀杏樹頂,披髮著詭異的光芒。小魚腕間金印突然發燙,她扯開衣袖,發明印記已伸展至手肘,構成一幅殘破的巨輪圖騰。“這是……船錨?”她話音未落,空中俄然陷落,三人墜入樹根深處的血池。池中漂泊著懷素的殘破道袍,袖口銀絲纏著一枚玉蟬蛹,蛹殼大要刻著:“十載骨舟,血償孽債。”

海水裹著腥鹹灌入鼻腔,小魚在翻湧的浪濤中摸到艙壁上的刻痕——恰是《十載謠》的殘破段落:“血染白衣骨作舟,千帆過儘魂難收。”她指尖金印俄然灼亮,刻痕竟排泄金紋血絲,順著她的手臂爬上脖頸。阿樵的柴刀劈開纏繞的傀儡絲,刀刃卻被血絲腐蝕出缺口。“彆碰那些字!”陸遺舟的斷劍挑開血絲,劍身梵文與金紋碰撞出火星。

陸遺舟麵色凝重,手持斷劍刺入樹根,劍身梵文亮如赤金,彷彿在與險惡力量對抗。“蘇錦娘在借銀杏吸魂……沈墨瞳,用你的眼!”他大聲喊道。

三今後,陸府廢墟中心的焦坑生出新芽。小魚蹲下身,見芽尖掛著半枚玉蟬蛹,蛹殼內傳來懷素最後的感喟:“十載以後……謹慎血月。”

巨輪完整淹冇,海麵浮出無數白骨,拚成一艘骨舟,那骨舟在波浪中搖搖欲墜。溫九孃的血瞳虛影立在舟頭,腳下白骨刻著《十載謠》全文,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被謾罵的汗青。陸遺舟的斷劍刺入舟身,劍鋒冇入的頃刻,他渾身梵文鎖鏈儘碎:“二十年前的血債……我來抵。”

三人跌入底艙,麵前鮮明是一具青銅鍛造的船錨,錨鏈上刻滿“十載同舟”。小魚腕間金印貼向錨鏈,梵文自肌膚浮出,與鏈上刻痕重合。錨鏈突然崩斷,整艘巨輪收回震耳欲聾的轟鳴。艙頂玉蟬蛹紛繁炸裂,蛹殼碎片中浮出蘇錦孃的臉:“你們毀不了循環……十載以後,我必返來!”

海霧深處,巨輪虛影再度閃現。船麵暗影中,一隻纏著銀絲的手拾起溫九孃的木槿殘瓣,指尖撫過花瓣上的血瞳,聲音冰冷而陰沉:“十載之約……才方纔開端。”

蘇錦孃的魂體自血池躍出,銀絲如利刃般刺向沈墨瞳的雙眼:“把門還給我!”

巨輪船麵的傀儡絲突然收緊,將三人拽向海麵。溫九孃的血瞳虛影立在船頭,腳下船麵裂開,暴露艙底密室。玉蟬蛹群如活物般顫抖,最中心的蛹殼裂開細縫,傳出懷素的聲音:“阿寧……斬心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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