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溟樓殘卷[第3頁/共5頁]

";墨瞳姐!";小魚的銀針穿透蜈蚣七寸,毒液卻蝕穿了冰棺。沈墨瞳的殘軀俄然開口,聲線變成蘇錦孃的調子:";這份大禮,可還襯心?";

";孃親!";小魚伸手去觸,殘影卻化作銀絲纏住她手腕。阿樵的柴刀劈在虛空,刀刃被陣圖反震得脫手飛出。畫軸堆俄然自燃,青火中浮出新讖語:";往生卷啟,骨肉為祭。";

儺麪人的人骨杖俄然刺來。阿樵翻身將小魚護在身後,柴刀劈斷杖頭玉蟬蛹。蛹殼炸開的毒霧中,十二冰棺齊齊開啟,每具棺中浮出個穿采珠短打的女子,頸後皆烙蓮花金印。

阿樵俄然拽著小魚撞向溶洞暗河。湍急的水流中,三百根傘骨如銀魚般窮追不捨。虎斑貝自行浮起,熒光照亮火線高聳呈現的青銅門——門環竟是兩枚刻著生辰的玉玨,與小魚繈褓中找到的嚴絲合縫。

小魚俄然踉蹌著扶住石台。她想起陸府祠堂那些刻著";婉";字的冰玉棺,想起沈墨瞳被剜去的左目——本來統統換命者,都是血脈相連的嫡親。

晨霧裹著海腥味漫過礁石,小魚跪坐在潮濕的沙地上,指尖悄悄拂過阿樵心口那道暗青色的陣紋。昨夜自戕留下的傷口已經結痂,皮下卻仍有銀絲如活物般遊走。她將搗碎的牡蠣殼敷上去時,阿樵的睫毛顫了顫,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悶哼。

穹頂俄然降下血雨。蘇錦孃的紅綢虛影從鼎中升起,腕間銀鈴震碎三盞幽冥燈:";好孩子,可知這鼎裡煉的是誰的靈魂?";

紅綢虛影收回癲狂的笑聲,銀絲如暴雨般射向暗道入口。小魚抓起青銅匣擋在身前,匣麵刻著的優曇斑紋俄然迸發青光。阿樵趁機拽著她跌入暗道,頭頂的土層在銀絲打擊下轟然陷落。

小魚摸向腰間虎斑貝,貝殼內壁的熒光比昔日暗淡很多。她貼著沙地蒲伏前行,昨夜被傘骨刮破的衣襬拖出一道蜿蜒陳跡。槐樹根部的裂縫裡卡著半截青銅傘骨,骨麵上密佈蜂窩狀孔洞,每個孔眼都排泄暗紅的黏液。

";陸家旁支的棄子。";暗影中傳來金石之聲。戴青銅儺麵的老者拄著人骨杖現身,杖頭掛著串刻滿生辰的玉蟬蛹,";蘇錦娘用她們試了九十九次,才煉成你身上這件香屍衣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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