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懿貴太妃微微點頭,“這兩個女孩兒都好的很,哀家很喜好,請聖上放心,哀家定會悉心教誨。”說罷便給了她們一個慈和的淺笑。
阿茹娜和其木格從速伏下,恭聲道:“臣女謝聖上恩情,謝太妃娘娘厚愛!”
過了一會兒,天子宣佈開席,宮人捧著各色珍羞美饌魚貫而入,又有歌舞掃興,舞的是流風迴雪、歌的是繞梁三暉,席間觥籌交叉,莫不縱情。
此時恰有宮女奉茶,阿茹娜正要低頭去喝,不料被皇上點名,她隻好放下茶碗,“回皇上,自到這皇宮裡,到處是碧瓦朱甍、層樓疊榭、鳳閣雕欄,連這殿中的冰雕亦是臣女前所未見,統統都令臣女彷彿置身天宮,眼界大開。”
殿內突然溫馨下來,世人趕緊伏下施禮,山呼萬歲千歲。
孟和汗點點頭,“是這個事理,我兒能夠如許想,已經非常懂事。我兒可知,他們漢人的民風跟我們分歧,一個彆麵的男人能夠同時具有很多的女人,這一點跟我們是一樣的,但是,漢人還特彆講究女子要從一而終,一個女子平生隻能奉養一個夫家,要以夫家為天,漢人的女子將純潔看得比性命更首要,不像我們,一個女人能夠在父子、兄弟間流轉。”
這一段驚心動魄的扭轉為其木格帶來瞭如雷貫耳的掌聲,連天子都拊掌喝采。接下來,更多的舞娘也頭頂瓷碗插手跳舞,樂聲與歌調都變得輕巧起來,“軟手”“抖肩”“碎步”等行動接連瓜代,閃現出最惹人入勝,最隧道的蒙兀歌舞,看得世人如癡如醉,靠近序幕,除了其木格,其他舞娘皆揚起舞裙廣大的裙襬,彷彿一隻隻巨大的彩蝶翩躚飛舞,又似一片片柔滑的花瓣,環繞著其木格,而其木格,正如她的名字,乃“花蕊”之意,在眾舞娘簇擁的中心,用最柔嫩的身材玩弄出最姣好婀娜的舞姿。
孟和汗似未推測其木格竟然說出如許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來,連番叩首賠罪。
天子聞言,劍眉輕挑,將其木格和阿茹娜兩人打量一番。兩人都是可貴的絕色美人,細看之下確能看出她們有類似的表麵,兩朵傾國牡丹,恰如魏紫姚黃,各有千秋。
阿茹娜道:“是,父汗,女兒天然記得。女兒此番來京是要嫁與連王的世子為正妃。女兒的遠嫁維繫著蒙兀與中原朝廷的安穩,女兒不管做甚麼事都會先以大局為重,不會草率莽撞的。”
孟和汗當場怔住,隻感覺心如搗鼓,驀地昂首看向天子,如鯁在喉:“臣……癡頑,未知皇上所指,望……望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