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不慌不忙,落落風雅地走到天子跟前伏下,一雙妙目望向孟和汗不作聲。孟和汗曉得袒護不住,帶上阿茹娜,馬上越眾上前,跪在天子跟前,說道:“臣犯欺君之罪,當萬死。此乃臣幼女,名喚其木格,生性惡劣無狀,本應留在蒙兀,不知何故頂替了那名舞娘,衝撞聖駕,望皇上念其年幼,從輕發落,統統皆是臣管束無方,統統罪惡,請由臣領受。”
麵前已經騎虎難下,孟和汗唯有昂首道:“臣布日固德謝聖上恩情,萬歲萬歲千萬歲!”
阿茹娜道:“是,父汗,女兒天然記得。女兒此番來京是要嫁與連王的世子為正妃。女兒的遠嫁維繫著蒙兀與中原朝廷的安穩,女兒不管做甚麼事都會先以大局為重,不會草率莽撞的。”
天子恍若不聞,隻問其木格:“既然你在這裡待了大半日,你說說看,你感覺這皇宮比之你的故鄉如何?”
阿茹娜頓時麵紅耳赤,頭埋在孟和汗的懷裡,嬌嗔道:“父汗不準笑話女兒了。”
阿茹娜一時候手足無措,借了這個由頭,不必他們服侍在旁。
樂起,歌起,舞起。馬頭琴奏出苦楚雄渾之音,獨特的呼麥從歌者唇間逸出,其木格先來連續串的快速迴旋,邊扭轉還邊給本身頭頂增加瓷碗,統共加了四個,她每加一個碗,阿茹娜的心臟就停一次,謝天謝地,一段扭轉後,那五隻瓷碗仍穩穩妥妥留在其木格的頭上。
殿內突然溫馨下來,世人趕緊伏下施禮,山呼萬歲千歲。
秦聰會心,立馬給宮婢打了個眼色,另有兩名宮婢近得前來,半跪著將托盤奉到阿茹娜跟前,一盤是仿漢黑底紅漆描畫精美的果盒,內裡擺了九樣色彩各彆的果脯,以及九樣外型新奇的茶果,另一盤則是一盞茶。秦聰含笑道:“這明前龍井味道是甘中帶澀,公主約莫一定能吃慣,奴婢另備了一盞蜜棗八寶茶,請公主先用些茶果解味再咀嚼八寶茶。”
纔剛一踏入殿內,一股冷氣劈麵而來,定睛一看,本來這殿中心擺了一座一丈來高的冰雕,作的是雙龍吐珠模樣,阿茹娜從未見過,看得目瞪口呆,孟和汗有所發覺,便對她說:“中原有麵子的富朱紫家多數會在夏季藏冰,夏天享用,帝王之家更會拿冰砥礪成各式花腔,權作撫玩和取涼。”
天子說道:“朕本日設席,主如果接待孟和汗,嘉獎其不遠千裡送女入京,既是與皇叔作了親家,今後便是一家人,因此朕本日隻作家宴安插,眾卿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