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突然溫馨下來,世人趕緊伏下施禮,山呼萬歲千歲。
這一段驚心動魄的扭轉為其木格帶來瞭如雷貫耳的掌聲,連天子都拊掌喝采。接下來,更多的舞娘也頭頂瓷碗插手跳舞,樂聲與歌調都變得輕巧起來,“軟手”“抖肩”“碎步”等行動接連瓜代,閃現出最惹人入勝,最隧道的蒙兀歌舞,看得世人如癡如醉,靠近序幕,除了其木格,其他舞娘皆揚起舞裙廣大的裙襬,彷彿一隻隻巨大的彩蝶翩躚飛舞,又似一片片柔滑的花瓣,環繞著其木格,而其木格,正如她的名字,乃“花蕊”之意,在眾舞娘簇擁的中心,用最柔嫩的身材玩弄出最姣好婀娜的舞姿。
待天子與太妃安坐免禮,世人才各自入坐。
孟和汗哈哈大笑,甚是暢懷,趕緊虛扶世子,連聲道:“世子快快請起,本王領受。連王教子有方,實在令小王佩服,倒是小女德薄才疏,萬望王爺世子不要見怪,多多指教她纔是。阿茹娜,快來拜見你將來的公公和夫君。”
孟和汗拱手道:“臣謝皇上體恤,愧不敢當。”
天子恍若不聞,隻問其木格:“既然你在這裡待了大半日,你說說看,你感覺這皇宮比之你的故鄉如何?”
孟和汗點點頭,“是這個事理,我兒能夠如許想,已經非常懂事。我兒可知,他們漢人的民風跟我們分歧,一個彆麵的男人能夠同時具有很多的女人,這一點跟我們是一樣的,但是,漢人還特彆講究女子要從一而終,一個女子平生隻能奉養一個夫家,要以夫家為天,漢人的女子將純潔看得比性命更首要,不像我們,一個女人能夠在父子、兄弟間流轉。”
其木格似被問住,先是瞧一瞧孟和汗,再定定瞧著天子,嫩白的麵龐刹時紅透,如濃醉普通,她抿了抿嘴,似是鼓足勇氣,終究一字一頓地說道:“臣女感覺皇上好極了,跟草原上的莽漢匹夫全然分歧,臣女…敬慕皇上。”
天子興趣甚好,拊掌而笑:“好極了,可貴可汗有此心機,朕早有耳聞,蒙兀歌舞彆樹一幟,快傳喚上來,讓朕開開眼。”
其木格烏溜溜的眸子一轉,答道:“草原有雄鷹猛獸,雪峰遼原,蒙兀世代隨膏壤搬家,臣女從未見過廣廈高樓,亭台水榭,不曉得這一山一水都能夠人力穿鑿而為,到這裡走了一遭,實在是歎爲觀止。其木格的漢話說得不好,笨口笨舌的,阿茹娜姐姐但是比我說得好多了,除此以外,臣女還感覺,這裡的人好極了。”說罷她不由嬌娜一笑,臉帶紅暈,見者皆覺滿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