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淑安。冒昧敢問,公主可有收到裴潁所贈的錦盒?”那世子答禮的同時亦偷偷瞥見了阿茹娜,疇前他從函件來往中與她參議學問,已感覺她好學聰明,又有關外女子的豪放之氣,與漢族貴女的嬌柔奉承全然分歧,早已將她當作本身的紅顏知己,思慕不已,現在竟又見得她的花容月貌,驚為天人,一副心機全都拴在阿茹娜的身上,半分移不開視野,他想不久便能迎娶這等如花美眷入門,當真是全天下最榮幸的男人。

天子道:“可汗年高德劭,忠心可嘉,天然消受得起。倒是阿茹娜公主,此番氣象怕是第一次見到吧?”

孟和汗拱手道:“臣謝皇上體恤,愧不敢當。”

一舞既畢,世人皆忘乎以是,唯有阿茹娜幾近心膽俱裂。

眾樂工舞者謝恩。天子朝其木格招手,麵帶淺笑道:“近前來讓朕瞧瞧,你叫甚麼名字?”

阿茹娜也一同請罪。

殿內突然溫馨下來,世人趕緊伏下施禮,山呼萬歲千歲。

孟和汗欣喜地摸摸她的頭,這才展顏笑道:“瞧瞧,瞧瞧,本王的好女兒,還未曾嫁疇昔,就已經幫著夫君說好話,真應了漢人那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待天子與太妃安坐免禮,世人才各自入坐。

麵前已經騎虎難下,孟和汗唯有昂首道:“臣布日固德謝聖上恩情,萬歲萬歲千萬歲!”

天子沉吟半晌,目光在孟和汗身上轉了一圈,忽的一笑:“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是敢作敢當,你可真是青出於藍,孟和汗久經疆場,多麼睿智,竟也被你騙疇昔,足見你冰雪聰敏。”

恰是耳熱酒酣之際,孟和汗拱手道:“皇上容稟,蒙聖眷優渥,宴請臣下,不堪感激。臣自備了蒙兀歌舞,以娛佳賓。莽原雜耍,嘔啞嘲哳,不敷登風雅之堂,萬望皇上與眾朱紫不要見怪。”

好不輕易熬了約莫一個時候,終究比及孟和汗出來。可他的神采有些凝重,阿茹娜不由心中一沉,從速走前去挽住父親的手臂,輕喚一聲“父汗,您如何了?”。這時,孟和汗才彷彿反應過來,拍拍她的手背,溫聲道:“冇甚麼,皇上留我,不過談些政要,女孩家無需過問。”他看了看天氣,對秦聰道:“本王曉得皇上在申時設席,現在時候尚早,本王想在此稍作安息,你們都先退下。”

孟和汗悄悄聽著,眼角有些潮濕,動容地握住阿茹娜的手,又垂憐地撫摩她的頭,隻覺喉嚨有些發澀:“阿茹娜,本王的好孩子!你……你感覺這宮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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