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聽到一個降落聲音問道:“你的傷如何樣了?”
她手裡的茶盅回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驚詫轉頭,身後五六步以外,易天闕抱胸似笑非笑的挑眉站在那邊。
“藍兒?”納蘭紫極澀聲驚奇問道,聲音非常微小,隻是剛好能被探頭看她氣色的藍兒聞聲。
納蘭紫極不明白內裡的環境,隻曉得雄師又安營紮寨了,每天趕路馬車震的她傷口疼,這一日進了大帳躺在榻上的時候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暮色四合的時候昏黃醒來,卻料想以外的冇有瞥見藍兒挑燈出去。
易天闕彷彿冇管她的孩子氣,卻能話入耳出他暗沉沉的警告:“下次你不準再如此了,”他負手在屏風後站了一會兒,卻獨自去桌台邊將燭火點亮,帳內頓時亮光起來,他映在屏風上的身影立時清楚了很多,“紫極弟,我曉得你和溫沉筠乾係非同普通,是以我在彭城纔將看管的那般周到,冇想到還是叫你鑽了空子,對於你的傷,我小我很抱愧,但是作為一個將軍,你的傷隻不過是小小懲戒罷了。還望你今後好自為之,明白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他雖未與納蘭紫極麵劈麵,但是那一份壓迫感卻透過屏風直擊而來,她彷彿那感遭到那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本身,眸光難辨。
藍兒眉眼一轉,內心明白她的意義,當下對著她輕柔一笑:“紫極,我五天前悄悄來給你上藥的時候,被他,被他發明瞭,厥後……他就讓我來照顧你了……”想起那人當時一臉的淡然和事不關己,她心中就是一陣刺疼,麵上卻冇有透暴露來,隻是輕柔笑著。
呆坐了半晌,忽而感覺有些口渴,漸漸下榻,隻穿戴中衣,隨便在塌邊拿了一件披風繫上,轉過屏風走至桌台前倒水喝,方纔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淨水,卻聞聲身後有個帶笑聲音道:“冇想到紫極弟非要等本將軍走了才肯出來啊?”
“是啊,自那天你中箭以後,我就一向在照顧你,你放心,彆人不曉得這事的,他,易將軍把你護的很好,他本身也是不知這事的。”藍兒抿嘴,將近來的事都奉告了納蘭紫極,藍兒見她氣色好了很多,內心也安撫很多。
十幾日以後,納蘭紫極左肩上的傷口漸漸結疤癒合了,不知為何,她這傷好的很慢,現在還不能從榻上起來,這一日到了江南邊上的雷州城外,易天闕就聞聲探子來報說月闌朝廷派來的雲王軍隊已經駐紮在雷州城裡了,領軍的恰是雲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