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還冇等納蘭紫極反應過來,他猝不及防的手上一使力,就將那箭身折斷丟在一邊,又咬牙將那墮入肉裡半寸的箭拔出來,納蘭紫極一聲慘叫,隨後卻又冒死咬唇嘴唇,寧肯疼死也不再收回一點聲音了。
納蘭紫極看著左肩上的羽箭,疼的疲勞在地,想伸手拔掉露在內裡的箭頭,幾次顫巍巍的抬起手來,卻硬是握不住那箭頭,右手半分力量也使不上來,內心倉促失措,又是擔憂溫沉筠冇有跑遠就被他們追了返來,又擔憂如果他逃出去了,那些傷口冇有及時措置會不會發炎,一時之間,紛繁氣象十足湧上心間,她開端心亂如麻。
納蘭紫極一驚,顧不得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突然看向易天闕,眸中帶著些哀告意味喚他道:“易將軍!”
誰知這一睡,就是五天五夜。
納蘭紫極隻覺肩頭彷彿已經麻痹了,冇有隻覺了,失血過量本就會渾身發冷,何況她還被易天闕澆了一身的水,要不是她一向將右手護在胸前,一身濕透曲線都出來了隻怕早就引發彆人的思疑了。隻是,那水冷的很,她一向都在顫栗,箭拔出來以後,滿身就抖的更短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易天闕也冇有返來,她冇有力量挪動,乃至感覺本身的呼吸都弱了很多,身子都感覺不像是本身的了,內心淒然倉促,是不是本日就要死在這裡了呢?她呆呆的,卻望著腳邊還帶著血的箭頭髮怔。
那箭傷早就不出血了,她待在帥帳中冇有人來管她,有力坐在地上,她也不曉得是坐了多久,隻是覺到手腳發冷,身上有力,麵前看到的東西彷彿都在閒逛,全部頭都暈暈乎乎的,她內心恍惚曉得,大抵是失血過量了。
那兵士領命而去,轉眼之間,就將昏倒的納蘭紫極從草垛子裡拖到了易天闕麵前,可她肩膀上的箭傷還在流血,一起都拖出一條暗紅的血跡,易天闕看清麵前的人以後,眉尖微蹙,眸底模糊閃現一絲肝火,在觸及那人肩上傷口的時候,肝火微微斂去,微微眯眼,叮嚀道:“取水來。”
就在胡思亂想間,大帳內裡響起很多狼籍的腳步聲,她一驚,回眸一看,易天闕大踏步的走出去以後,就有兩個兵士押著一樣灰頭土臉狼狽的溫沉筠撩開簾幕出去,走過她的身邊以後,也將用繩索捆的結健結實的溫沉筠摜在地上,納蘭紫極一驚,抬眸咬唇驚奇的看著易天闕。
納蘭紫極鬆了一口氣,哆顫抖嗦的伸手想去拿腳邊的衣裳,卻如何也夠不到,身上盜汗直冒,她乾脆趴在地上往前爬,卻牽動的左肩上的傷口疼的她牙齒顫抖,就停下來趴在地上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