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那天你中箭以後,我就一向在照顧你,你放心,彆人不曉得這事的,他,易將軍把你護的很好,他本身也是不知這事的。”藍兒抿嘴,將近來的事都奉告了納蘭紫極,藍兒見她氣色好了很多,內心也安撫很多。
她醒來今後的這幾天,就隻要藍兒來照顧他,易天闕一次也冇有來過,雄師早就拔營了,出了紫宸一起打到月闌的江南來了,納蘭紫極被搬到馬車上,藍兒一起照顧她,經心極力的,但是,卻向來不言及內裡的戰事和環境,就算她問起,也隻是說冇甚麼大事,統統如常,隻是讓她好好養傷。
“藍兒?”納蘭紫極澀聲驚奇問道,聲音非常微小,隻是剛好能被探頭看她氣色的藍兒聞聲。
見他說完回身似要拜彆,她鬆了一口氣,卻又聽他道:“對了,藍兒畢竟是女子之身,老是在你帳中不太合適,前幾日是因為你重傷昏倒不醒,任何人靠近你都會廝打,冇想到隻讓藍兒打仗,本將軍知你們熟悉,才讓她留在你身邊的。不過,現在,你還是本身照顧本身吧。”
再度醒來的時候,帳內暗淡,燭火搖擺,納蘭紫極感覺肩頭刺刺疼痛,微微蹙起眉尖,感受本身似是躺在榻上,喉間乾澀,有些不舒暢,靜了半晌,卻見有人挑開床幃看出去,納蘭紫極漸漸抬眸,對上了那人一雙清澈眸子。
那一夜箭入體內的痛苦,她底子就忘不了,一想起來就是鑽心的疼痛,另有他厥後冷若冰霜的態度更是讓她惱火,但是卻甚麼都不能說,乃至連劈麵罵他的機遇都冇有。
呆坐了半晌,忽而感覺有些口渴,漸漸下榻,隻穿戴中衣,隨便在塌邊拿了一件披風繫上,轉過屏風走至桌台前倒水喝,方纔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淨水,卻聞聲身後有個帶笑聲音道:“冇想到紫極弟非要等本將軍走了才肯出來啊?”
納蘭紫極勉強一笑,卻不謹慎扯動了肩上傷口,深深蹙眉,待她那一陣疼痛以後,纔看著藍兒道:“藍兒,溫哥哥,他逃脫了嗎?”好輕易醒過來,心中卻惦記取阿誰溫潤的人,第一時候就問出了口。
好半晌,才聽到一個降落聲音問道:“你的傷如何樣了?”
她看著黑沉沉的大帳,眸光悄悄的,不知在想些甚麼,卻聞聲有人挑簾出去的腳步聲,她才揚眉含笑道:“藍兒,你這是被誰絆住了啊?本日如何來的這麼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