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笑道:“再想。”
午後,寶玉吃得有些醉了,便留在賈薔的配房內歇息。
忽而寶釵來了,問:“你在這裡看甚麼?如何都在這裡呢?”
“你和寶女人,相處還好罷?”襲人俄然問。
賈薔又道:“何況他原是到過這個處所的。這兩件事雖無考,古往今來,以訛傳訛,功德者竟用心的弄出這古蹟來以愚人。比如那年上京的時節,單是關夫子的墳,倒見了三四周。關夫子一肇奇蹟,皆是有據的,如何又有很多的墳?天然是厥後人敬愛他生前為人,隻怕從這敬愛上穿鑿出來,也是有的。及至看《廣輿記》上,不止關夫子的墳多,自古來有些名譽的人,墳就很多,無考的古蹟更多。現在這兩首雖無考,凡平話唱戲,乃至於求的簽上皆有註批,長幼男女,鄙諺口頭,大家皆知皆說的。何況又並不是看了‘西廂’‘牡丹’的詞曲,怕看了邪書。”
襲人感喟道:“寶女人固然油滑了些,但畢竟是可貴的賢妻。若冇有她,現在隻怕賈府也不能……”說到這裡,她不由有些哽嚥了,半晌又道:“本日見後,隻怕再要相見也難了。你好好保重罷!”說著,回身進了肩輿去了。
賈琛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
寶玉竟不能答。
世人會心,都笑了,說:“好。”
寄言世俗休輕鄙,一飯之恩死也知。
世人都道:“也要做些淺近的俗物纔是。”
淮陰懷古其四
安琪因俄然想起林黛玉來,內心不由難過起來,便笑罵道:“你們伉儷兩個恩愛倒在我們麵前來了。還冇唱《廟門》,你倒《妝瘋》了。”說的襲人也笑了。
世人都笑道:“這句是了。”
賈琛笑道:“這個有些有趣了,我來講一個給大師猜。‘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
雖被夫人時吊起,已經勾引彼同業。
是以次是他做東,賈薔又曉得寶玉和襲人乾係非同平常,唯恐兩人此次見了麵難分難捨,做出一些甚麼事情來,反倒不妙!便以去廁所尋寶玉為由,來視動靜。
寶釵笑道:“要說這一出熱烈,你還算不知戲呢。你過來,我奉告你,這一齣戲熱烈不熱烈。----是一套北《點絳唇》,鏗鏘頓挫,韻律不消說是好的了,隻那詞采中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極妙,你何曾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