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寶玉吃得有些醉了,便留在賈薔的配房內歇息。
孤單脂痕漬汗光,和順一旦付東洋。
寄言世俗休輕鄙,一飯之恩死也知。
安琪忙攔道:“這寶叔叔也忒‘膠柱鼓瑟’,矯揉造作了。這兩首雖於史鑒上無考,我們雖未曾看這些彆傳,不知底裡,莫非我們連兩本戲也冇有見過不成?那三歲孩子也曉得,何況我們?”
世人會心,都笑了,說:“好。”
寶釵曉得寶玉和襲人相見,定有很多話要說,便與安琪先回座去了,隻讓寶玉把她送出去。
世人見問,便讓寶釵看了一回。
不在梅邊在柳邊,其中誰拾畫嬋娟。
喧闐一炬悲風冷,無窮英魂在內遊。
賈薔想了一想,笑道:“我編了一支《點絳唇》,卻真是個俗物,你們猜猜。”
世人鼓掌笑道:“如許鈍愚,還參禪呢。”
賈寶玉先說道:“前八都城是史鑒上有據的,後二首卻無考,我們也不大曉得。”
就在賈薔和安琪的上房排了一席家宴酒菜,隻要賈寶玉、薛寶釵、蔣玉菡、襲人、賈琛和董琴嵐。
一時候,丫環們呈上了筆墨紙硯。薛寶釵一邊提筆,一邊笑道:“我那妹子曾經新編了一首懷古詩,我感覺不錯。固然詩句有些粗糙,卻懷舊事,又暗隱俗物十件,你們來猜一猜。”
這日夙起,賈薔因不見安琪,便出門來尋,隻見安琪歪在炕上。
世人聽了,都說:“那好,你且寫出來大師看一看罷。”
寶釵道:“你白聽了這幾年的戲,那邊曉得這齣戲的好處,場麵又好,詞采更妙。”
是以次是他做東,賈薔又曉得寶玉和襲人乾係非同平常,唯恐兩人此次見了麵難分難捨,做出一些甚麼事情來,反倒不妙!便以去廁所尋寶玉為由,來視動靜。
小紅骨踐最身輕,私掖偷攜強撮成。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載空舟。
懦夫須防惡犬欺,三齊位定蓋棺時。
漢家軌製誠堪歎,樗櫟應慚萬古羞。
寶玉道:“隻好點這些戲。”
賈薔接著就說道:“‘在止於至善’。”
襲人悄悄點了點頭:“玉菡待我挺好的。我雖是他買來的,但他已發憤不另娶妻,我倒與安琪一樣,算是個奶奶了。”
團聚莫憶春香到,一彆西風又一年。”
賈琛便道:“這話恰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