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鹿的舌頭比豬舌更好吃,隻用水煮了,撕掉外皮,連鹽都不消如何放就很好吃。”何田把豬舌上的外皮撕掉,先放在一個盤子裡,“你如果樂意,等會兒就嚐嚐。”
何田看了看, 腸子裡的臟汙倒是洗淨了,但是內膜黏唧唧的, 離能煮來吃還早著呢,更彆說甚麼做成半透明的腸衣灌臘腸了。
她看看易弦,“你疇前必定冇吃過這個。”
鹵肉的時候放上紅糖,薑,兩片乾辣椒,鹽,醬油,再燉上一天,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兩小我切好收好了肉,剃出的大骨頭也放在一個盆裡。
一隻牙刷能用上三四個月。
清算完刀子瓢盆,豬頭也咕嘟地差未幾了,何田叫易弦把豬頭撈在一個竹筐裡。
牙刷毛用兩種豬鬃,中間那一溜,用較硬的鬃毛,兩旁四溜全用軟點的毛,鬃毛用絨草揉成的線一束一束栓起來中間打個結,從牙刷頭上的洞眼穿出來。穿線的時候,總一邊最底部開端,向上走線,到了絕頂轉折向下,穿到最後,打個結,統統的毛束就都給牢固住了。
不是每戶人家都能打到每樣獵物,如果一家的魚大歉收,他們家就能帶著魚,跟另一家野鴨子或者種的糧食大歉收的人家互換。
因為是放在空位上燉的,何田還總擔憂香味會把熊之類的猛獸引來。
易弦催著何田去加了件衣服,他穿上一條皮圍裙,提起瀝乾的豬頭放在膝蓋上,用小竹夾子夾掉豬耳朵上的細毛,割掉兩隻耳朵,切成條,和那半個豬心一起醃在醬料裡。
大米拉著木棍不斷轉圈,何田賣力往內裡加米,易弦就坐在中間不斷地轉手搖電扇,電扇上的三個竹篾編的大扇葉轉動個不斷,就把從機器下方漏口落下的穀糠穀殼,穀穗的莖都給扇飛了,最後隻要比較種的小米粒落進漏口下放著的陶盆裡。
給大米刷毛的刷子也是豬鬃做的,用了豐富的木頭和最粗硬的鬃毛,能把大米身上沾的泥土砂礫,蒼耳之類的小種子,另有蜱蟲甚麼的全給刷下來。
“對啊!”何田又高鼓起來,“本年我們但是又一扇大豬肉能夠拿去互換呢。”
何田叫他用飯時,他還在山澗邊和豬腸子奮戰呢。
除了月餅,當然另有飯菜,不過,要易弦說,甚麼飯菜之類都是裝點,月餅纔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