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不跟他辯白，隻是直接塞進他袖子裡，“拿著！我且得歸去盯著小廚房了，你既說了讓我放心，就讓我放心！”
“我不消……我夠的。今兒還得了幾塊碎銀子……”
折柳從速和芍藥點點頭，回屋子換了一身新衣服又擦了個臉，製止淑妃聞到甚麼炊火氣味，這才往正殿去了。
看了看身上汗濕的衣服，折柳還是進屋換了件新衣，把前幾天鉸碎的那金臂釧挑了幾塊，這纔出得側門來。
“皇上越去越少，突地有一天，就下了旨，把昭美人降為美人，囚禁在冷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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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折柳瞪圓了眼睛，後退了一步，當真看著安然的新衣裳，“還是在直殿監嗎？”
“你真是要死了你！”
惜薪司？掌管柴炭？
淑妃娘娘脾氣更加不好，就連第一對勁的芍藥也被罵了幾次。折柳端茶送水的時候，也趕上幾次。
這個題目，昭美人和折柳說了無數次，也感慨了無數次。
本來太祖爺初初打下江山來的時候，這宮裡的端方也是很嚴的，彆說是這彼蒼白日的，就是早晨擅自交通也要冒了被打死的風險。隻不過這宮裡宮女寺人不下兩萬，主子卻纔那麼幾個，總有管不到的處所，近幾位皇上又多貪歡吃苦，宮裡的端方更加疏鬆了。到現在，就保持菜戶也成了半公開的事情，有那司禮監的爺爺們，連不受寵的小嬪妃也是摸得的。
固然這端熹宮裡的報酬還冇變，來送份例的尚膳監司役還是有的冇的都往這端熹宮送，但是氛圍倒是一變。
“便利個頭！”折柳伸脫手指頭用力去戳安然的額頭，“向來就倔得跟頭牛似的，想甚麼就是甚麼，這幾日你可千萬彆來！今兒跟你說了這幾句話我也是看了淑妃娘娘一時半會冇甚麼精力，不然你來我也不見你！冇傳聞新封了位昭儀嗎？這幾天淑妃娘孃的日子難過著呢……萬一有個甚麼，我前頭那位主子……”
“折柳mm，雖說娘娘命你掌管這小廚房，但是那裡就用得著眼不錯地盯著呢？”芍藥拿著帕子擦了擦折柳頭上的汗，不謹慎碰到折柳額頭的手比冰還涼，“娘娘喚你去說說話呢！”
如果硬要說因為甚麼，應當說，因為皇上他底子冇故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