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不敢碰她，回過身來跪在千尋麵前，額頭抵著空中，急道：“求你，求你先看看她，她病得短長，身上總也不止血。”
千尋想起了邈邈那日求她時說的話，見阿玖停了下來，問道：“這些與她現在的景象有何乾聯？”
“當時的阿姊還不曉得，就算她練好了箏，仍舊逃不開被人擺佈的運氣。燕子塢裡，每一個女子都是為了權貴籌辦的。梅姨買了很多孩子返來，從小教她們器樂歌舞，逐步建立了名聲。凡是能來燕子塢的客人，都是有些背景的。這些客人看上的女子，梅娘就會暗中議價後送去。可送去以後，再好的伶人舞伎也不過是淪為玩物，端莊人如何會看上教坊女子呢？不過是些衣冠禽獸罷了。那些被送走的女子，最快的一個月就暴斃了，或是不到兩年就被轉送了彆人。阿姊現在已十八了，早有人暗中討要。梅姨一向冇有將她送走，不過是為了尋個位高的，也好多換些財帛和內裡熟意上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