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對吧!我就說嘛!”裴東林頓時歡暢極了,連連揮手讓婢女將冰鎮過的葡萄端來,放在邈邈麵前,笑道:“邈邈,你可來了。請你吃葡萄。”
裴東臨暗覺不好,立即追了出去。邈邈行得極快,一起撞倒了幾個托著生果的婢女,一眨眼已跑出了微風軒。裴東臨大步追了上去,穿過一片梅花林,纔有見到了她急行的背影,加快法度,好不輕易才抓住了她的肩膀,拉著她停下。他將她扳了過來,卻見那條按著傷口的娟帕已透出了赤色。他皺了皺眉,想要安撫她,卻又有些惱她不自愛。方纔的景象下,一個女人家多少都會有些惶恐,受了傷後更是會讓人去找大夫,哪有她這般,見了刀飛來卻一動不動,留了血卻一聲不吭地走開,就不怕走動時傷勢減輕麼?
隨豫本來看著堂上,聽他如許說,轉頭瞥了一眼他濕答答的手指,略微搖了點頭,不再理他。裴東臨瞪眼瞧著他冷酷的神情,隻道他不信這葡萄真甜,正要開口再誇上兩句,忽聽堂上又是一陣鬨鬧。那姓嚴的青年已收了劍,底下世人大聲喝采。那方下巴的青年也哈哈一笑,道:“嚴少爺練得當真威猛,莫不是要學人蔘軍報國,馳騁疆場吧?”
邈邈自見了那小少年後,有些怔愣,見他向本身看來,吃緊向後退了一步,剛好掙開了裴東臨的手。她有些鎮靜地彆過甚,回身踉蹌地跑了起來,按在額頭上的帕子掉了下來。
嚴少爺麵上一笑,也不答他,自顧自坐回了本來的處所。卻聽一人道:“為國捐軀也到罷了,隻怕像武威將軍普通了局慘痛,人都死了,還被按了個通敵的罪名。”
此時堂上又響起了咚咚的鼓聲,一伶人正持了軟木棍敲伐鼓麵,一朵絹布做的精美花球在世人間通報了起來。約莫轉了大半圈,鼓聲忽停。世人望去,隻見一身著雲紋深硃色錦服的青年,手裡捏著花球,正擺出通報的姿式。見大師看來,他哈哈一笑,將花球拋給了中間的人,起家一抖衣衿,向著世人道:“說吧!想讓小爺我給你們找甚麼樂子?”
裴東臨先是津津有味地看了會兒,冇等那人耍出十招,他就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回身去邈邈那邊拈葡萄。見她冇如何吃,便笑嘻嘻地打趣她說:“你如何還是這麼害臊?”說著,就抓了一把遞給劈麵的隨豫,樂道:“你也嚐嚐,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