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臨有些不解,正要追上去,就聽身後那小少年喊道:“是邈邈!喂,你彆跑呀!快帶我去微風軒,我不認路!”

此時堂上又響起了咚咚的鼓聲,一伶人正持了軟木棍敲伐鼓麵,一朵絹布做的精美花球在世人間通報了起來。約莫轉了大半圈,鼓聲忽停。世人望去,隻見一身著雲紋深硃色錦服的青年,手裡捏著花球,正擺出通報的姿式。見大師看來,他哈哈一笑,將花球拋給了中間的人,起家一抖衣衿,向著世人道:“說吧!想讓小爺我給你們找甚麼樂子?”

裴東臨暗覺不好,立即追了出去。邈邈行得極快,一起撞倒了幾個托著生果的婢女,一眨眼已跑出了微風軒。裴東臨大步追了上去,穿過一片梅花林,纔有見到了她急行的背影,加快法度,好不輕易才抓住了她的肩膀,拉著她停下。他將她扳了過來,卻見那條按著傷口的娟帕已透出了赤色。他皺了皺眉,想要安撫她,卻又有些惱她不自愛。方纔的景象下,一個女人家多少都會有些惶恐,受了傷後更是會讓人去找大夫,哪有她這般,見了刀飛來卻一動不動,留了血卻一聲不吭地走開,就不怕走動時傷勢減輕麼?

他看著她按在額上的帕子,血花越染越濃。她將眼睛垂著不看他,眼裡卻似翻滾著甚麼。彷彿有甚麼觸上了他的心間,他悄悄地放鬆了手,隻虛虛握在她肩上,想要軟言安撫她,卻見她抬開端來,眼裡如暴雨擊打過的水麵,隻聽她開口說道:“那你能帶我分開嗎?”

“休要胡言!”嚴少爺見他們言語間對聖上多有不敬,隻怕他們肆無顧忌成了風俗,將來因言開罪。見氛圍有些僵,他也有些不美意義,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本就是出來玩的,不談國事,不談國事。”說著,又向伐鼓的伶人揮了揮手,表示她持續。

嚴少爺將劍遞迴給小廝,擦了擦臉上的汗,答:“確有此意!”

邈邈自見了那小少年後,有些怔愣,見他向本身看來,吃緊向後退了一步,剛好掙開了裴東臨的手。她有些鎮靜地彆過甚,回身踉蹌地跑了起來,按在額頭上的帕子掉了下來。

聽到“大夫”,邈邈眼中一黯,扭動著肩膀想要掙開,卻被他握得更緊。

“對吧!對吧!我就說嘛!”裴東林頓時歡暢極了,連連揮手讓婢女將冰鎮過的葡萄端來,放在邈邈麵前,笑道:“邈邈,你可來了。請你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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