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臨有些不解,正要追上去,就聽身後那小少年喊道:“是邈邈!喂,你彆跑呀!快帶我去微風軒,我不認路!”
“如何走了?跟我歸去,我給你尋個大夫。”裴東臨緊緊抓著她,隻覺她身子薄弱,卻有些倔強地抵當著他的監禁。
阿瑤忽覺短刀脫手,心下已是大驚,見刀向邈邈飛去時,她一口氣將儘,不及換氣,張了口卻一點聲音都冇收回來。再落地時,因心頭恍忽,錯過了著力點,腳下傳來一陣劇痛,人已摔在了地上。她倉猝撐地爬起,就見鬢間帶血的邈邈從袖中取出塊帕子,按上傷口,避開了上前來看她的嚴少爺,神采間渾渾噩噩的,起家向堂外走去。
此時堂上又響起了咚咚的鼓聲,一伶人正持了軟木棍敲伐鼓麵,一朵絹布做的精美花球在世人間通報了起來。約莫轉了大半圈,鼓聲忽停。世人望去,隻見一身著雲紋深硃色錦服的青年,手裡捏著花球,正擺出通報的姿式。見大師看來,他哈哈一笑,將花球拋給了中間的人,起家一抖衣衿,向著世人道:“說吧!想讓小爺我給你們找甚麼樂子?”
他看著她按在額上的帕子,血花越染越濃。她將眼睛垂著不看他,眼裡卻似翻滾著甚麼。彷彿有甚麼觸上了他的心間,他悄悄地放鬆了手,隻虛虛握在她肩上,想要軟言安撫她,卻見她抬開端來,眼裡如暴雨擊打過的水麵,隻聽她開口說道:“那你能帶我分開嗎?”
“休要胡言!”嚴少爺見他們言語間對聖上多有不敬,隻怕他們肆無顧忌成了風俗,將來因言開罪。見氛圍有些僵,他也有些不美意義,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本就是出來玩的,不談國事,不談國事。”說著,又向伐鼓的伶人揮了揮手,表示她持續。
這話一出,其他世人也跟著起鬨,紛繁讓出了一片空位。一個機警的小廝已向舞女借了把未開刃的長劍,遞了上來。那姓嚴的青年毫不扭捏,拿了劍掂了掂,似是嫌劍太輕,四下一望,似也找不到更好的,便在原地抖了個劍花,已霍霍生風。世人立即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