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的竹葉自麵前墜落,劈麵的他淡淡看了“本身”一眼,即拂袖回身而去。
月夜點頭,“天然記得――”忽而又想起當年巫醫雲羅將這個香囊掛在他身上的時候曾說過或許有朝一日,能藉助這個香囊令他看到多年今後的事情,喃喃道:“莫非我們現在是在夢裡?”
一曲舞罷,那少女便款款步到他身側,眼眸流轉搖了搖他的手臂。
“我不信!那你方纔在喚誰的名字?”綠湖公主氣怒,又欲上前來抱他,月夜進退不得,乾脆用力將她推開。
現在綠湖公主兀自未曾從方纔的柔情幻境中復甦過來,嘴角漾著笑,柔聲道:“月夜,你知不曉得,方纔你拉著我的手,抱著我,還想吻我?”
夢界以外,月夜瞧著“本身”對那霸道凶蠻又非常斑斕的白衣女子如此密切,心下不由轟然大動,口中不覺喚起那女孩的名字,“雪蕊――”
雪蕊沉著臉,擺脫不得,卻也不肯答話。月夜見哄她不得,遂側頭在她頰邊親了親。
座下一個白衣女子正踏著琴韻且舞且歌,春衫黛眉下,一雙清眸幽幽一掃,皓齒丹唇,玉頰緋紅,纖腰輕擺,雪袖飛舞,恍似三月天細雨過後昏黃的桃花豔影,清妍當中帶著絲絲媚意,將近之時,忽而又闊彆。
四目相對,即使還是淺笑,男人麵上的憂愁卻恍似又深了一重。
窗外風雲變幻,雲層當中裹著黯雨,冇多久,驚雷炸響,映的軒窗下對峙的兩人,神采益發龐大萬變。
千裡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雪蕊――”月夜眼眸半睜,將醒而未醒。
白衣女子持劍自瀑水中飛身而出,劍花激起千萬朵水珠伶仃飛散,恍若珍珠雨落,苔錢遍灑。
月夜微感歉意,低聲道:“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月夜卑賤之軀,不配公主如此看重,望公主恕罪!”
隻可惜,神女成心,襄王無夢。更何況當時月夜早已傾慕樓中的另一名女子。
月夜走來,瞧見雪蕊站在門外偷聽,正欲諷刺於她,雪蕊氣怒,甩手而去。月夜自聽了幾句方知是為何,追上去,雪蕊已回到房裡,將門緊閉。
月夜暗吃驚,皺眉道:“姑姑此話,是甚麼意義?”
數次拍門不該,隻得感喟一聲回身拜彆。
綠湖公主柳眉輕蹙,嗔道:“你是獲咎了我!從小到大,你就一向獲咎我!”她上前,緊貼著他的背,雙手重柔的環住他的腰,低聲道:“可我就是喜好你,月夜――你方纔夢裡有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