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過得痛苦,彆人也是以而不幸。
左鄰右舍的都是朝中之人,對於韓家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存眷得緊,有些話,還是自家關上門說的合適。
曾經千方百計護他全麵的太皇太後和王太後,方纔乃至想衝上來撕了他,就跟索命厲鬼普通。
舒予輕歎一聲,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他。
康平帝本就心有不忍,現在被太皇太後與王太後一番嗬叱痛罵,更是歉疚無措,整小我都呆在禦座上,一時哀思自責無措,回不過神來。
太皇太後做夢都冇有想到,她本來是想要以言語激憤舒予,將韓家拖下水的,誰知不但冇能拉下韓家,倒是先自食苦果,將自家逼上了死路。
“太皇太後與王太後冇有難堪你吧?”孟氏一落座,就從速問道,說罷,不待舒予答覆,就紅著眼圈歉疚道,“都怪我們拖累了你,當初若不是為了我們,你也不至於被逼入宮……”
孟氏婆媳三人進了院子,到正院廳堂各自坐下,提及彆後之事。
幸虧很快便散了朝,眾臣諒解康平帝的不易,都冇有再留下來議事,各自散去。
沉悶了好久的氛圍,終究重新輕鬆起來。
對於這個出身不高卻樣樣超卓的弟婦,戚氏是至心腸佩服。
孟氏和戚氏見舒予好生生地返來了,立即眼圈都紅了,低聲道:“有甚麼話,我們進屋再說。”
“跟我學的?”戚氏訝然不解。
此番舒予潛入慈安宮中救駕有功,又作證拿下了太皇太後與王太後這兩個賊首,不管“安和國夫人”的封號能不能賜下,但是金銀布帛的犒賞老是少不了的。
“對啊!”舒予一本端莊地點頭道,“大嫂平時老是教誨我為世家婦應高階莊矜持、沉穩不驚,才氣不失風儀的嘛!”
孫長玉等人見狀,立即上前叮嚀侍衛將人給押下去。
群臣一陣神情變幻,懲辦太皇太後之心從未如此果斷和同一。
康平帝愣了下,一頭撲在舒予懷裡,嚎啕大哭:“孃親……”
當日她裝昏迷,本來是想幫舒予的,誰知卻讓蕊珠起了歹心,企圖將她們婆媳三人一齊拿入宮中邀功,舒予為了她和戚氏,這纔不得不痛快地承諾蕊珠,和她一同去了慈安宮中的。
“難為你在那種景象之下還能夠臨危穩定、機警自處,立下了功勞,如果換了肆意一個旁的年青婦人,隻怕早就惶恐驚駭,失了主張,隻會哭泣呢。”戚氏笑讚道。
“朕念二位昔日的救護之恩,能夠不殺你們。”康平帝純稚的臉上儘是蒼茫與哀思,痛聲道,“但是,謀逆之罪,連累九族,極刑能免,活罪難饒。就著爾比及皇陵灑水靜掃、焚香懺悔,贖卻一身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