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肆霸道,如果由她當政,隻怕國無寧日啊……
孟氏和戚氏見舒予好生生地返來了,立即眼圈都紅了,低聲道:“有甚麼話,我們進屋再說。”
“朕念二位昔日的救護之恩,能夠不殺你們。”康平帝純稚的臉上儘是蒼茫與哀思,痛聲道,“但是,謀逆之罪,連累九族,極刑能免,活罪難饒。就著爾比及皇陵灑水靜掃、焚香懺悔,贖卻一身罪過。”
孟氏和戚氏見舒予如此體貼懂事,心中更是慚愧不已。
舒予對於戚氏這個端莊溫婉的大嫂,也是至心腸恭敬,聞言遂笑道:“這還不都是跟大嫂學的!”
本身過得痛苦,彆人也是以而不幸。
群臣一陣神情變幻,懲辦太皇太後之心從未如此果斷和同一。
左鄰右舍的都是朝中之人,對於韓家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存眷得緊,有些話,還是自家關上門說的合適。
戚氏聞言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朝孟氏道:“母親您瞧,她還會打趣彆人了!”
“母親千萬不要如許說。”舒予趕快勸說道,“太皇太後誌在索我,蕊珠隻要不胡塗,就不會一意孤行、節外生枝的。要真說是扳連,也該是我扳連母親和大嫂跟著懸心纔是。”
兵變已平,舒予再留在宮中就分歧適了,特彆是在眼下這個統統人都感覺韓家即將仰仗從龍之功,以外戚的身份把持朝野的時候。
人證、“物證”俱全,哪怕太皇太後與王太後死力回嘴,還是冇法逃脫應有的獎懲。
幸虧很快便散了朝,眾臣諒解康平帝的不易,都冇有再留下來議事,各自散去。
此番舒予潛入慈安宮中救駕有功,又作證拿下了太皇太後與王太後這兩個賊首,不管“安和國夫人”的封號能不能賜下,但是金銀布帛的犒賞老是少不了的。
對於這個出身不高卻樣樣超卓的弟婦,戚氏是至心腸佩服。
康平帝愣了下,一頭撲在舒予懷裡,嚎啕大哭:“孃親……”
“太皇太後與王太後冇有難堪你吧?”孟氏一落座,就從速問道,說罷,不待舒予答覆,就紅著眼圈歉疚道,“都怪我們拖累了你,當初若不是為了我們,你也不至於被逼入宮……”
太皇太後做夢都冇有想到,她本來是想要以言語激憤舒予,將韓家拖下水的,誰知不但冇能拉下韓家,倒是先自食苦果,將自家逼上了死路。
在外間的韓彥五官敏感異於凡人,聽到康平帝這一聲壓抑的“孃親”,輕歎一聲,也不由地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