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做夢都冇有想到,她本來是想要以言語激憤舒予,將韓家拖下水的,誰知不但冇能拉下韓家,倒是先自食苦果,將自家逼上了死路。
舒予輕歎一聲,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他。
“朕念二位昔日的救護之恩,能夠不殺你們。”康平帝純稚的臉上儘是蒼茫與哀思,痛聲道,“但是,謀逆之罪,連累九族,極刑能免,活罪難饒。就著爾比及皇陵灑水靜掃、焚香懺悔,贖卻一身罪過。”
孟氏和戚氏見舒予如此體貼懂事,心中更是慚愧不已。
左鄰右舍的都是朝中之人,對於韓家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存眷得緊,有些話,還是自家關上門說的合適。
孟氏婆媳三人進了院子,到正院廳堂各自坐下,提及彆後之事。
太皇太後和王太後見康平帝金口已開,此事斷無轉圜的餘地,又驚又怒,當即如罵街惡妻普通,當廷撒潑叫罵起來,不過乎是叱罵康平帝忘恩負義之類的。
沉悶了好久的氛圍,終究重新輕鬆起來。
……
對於這個出身不高卻樣樣超卓的弟婦,戚氏是至心腸佩服。
功高如此,彆人也不好多說甚麼。
兵變已平,舒予再留在宮中就分歧適了,特彆是在眼下這個統統人都感覺韓家即將仰仗從龍之功,以外戚的身份把持朝野的時候。
如此放肆霸道,如果由她當政,隻怕國無寧日啊……
舒予在偏殿裡抱著康平帝很久,任由他哭濕了本身的衣衫。
當然,此行是要有人一起“護送”,到了處所是要有專人“庇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