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分開後,司馬睿往炕床-上一歪,寂靜了半晌後,怏怏的說道:“愛妃你說的對,宮裡的妃嬪瞧上的不過是朕這個天子罷了,與朕這小我無甚乾係。”
曉得他被鄭貴妃的一番酒後真言打擊到了,俞馥儀也式微井下石,安撫他道:“反正您是天子,瞧上您這個天子跟瞧上您這小我,又有何彆離?擺佈都是您罷了。”
俞馥儀抬手,拽下衣衿上彆著的絲帕,擦拭起臉上的酒漬,嘴角撇了撇,暴露個似是而非的笑容來。
說完叮嚀穀雨道:“既然開壇了,下剩的也彆收起來了,你們幾個分了罷。”
“她看得起你,你就要將朕往她身邊送,如此朕豈不成了你們情麵來往的禮品?朕惱了。”說完,司馬睿一下扭過甚去。
穀雨朝俞馥儀看過來,俞馥儀笑罵道:“真是個冇眼力的,冇瞧見皇上要借酒消愁麼,還不從速倒酒?”
俞馥儀無法,隻得叫穀雨替他斟酒。
思女心切?如果自個親出的嫡女倒也罷了,偏是個宮女所生的庶女,便是不體味內幕的人聽了,多數也是不信的,可不就是亂來?俞馥儀笑道:“奸刁也有奸刁的好處,若換成個不奸刁的,哪怕再喜好誰呢,對上職位高貴的福寧大長公主,也隻要偃旗息鼓的份兒。”
話雖如許說,但司馬睿如何決定,俞馥儀多少也是能猜到的,皇室臉麵能夠不要,但功臣的臉麵是如何都不能不顧的,不然寒了朝臣的心,大周社稷也難穩定,加上又有與福寧大長公主不對於的太後推波助瀾,司馬睿隻要力撐趙振到底一條路可走,哪怕趙振給他挖坑呢,他也隻能咬牙認了。
俞馥儀笑道:“惱了您還不拂袖而去?”
俞馥儀的確不愛群情彆人是非是非,故而安然的接管了司馬睿的這番恭維,並投桃報李的親身替司馬睿斟了一杯酒。
司馬睿哼道:“後宮裡的女人,個個都是長舌婦,偏鄭貴妃又是個愛麵子的,出瞭如許給人平增談資的丟臉事兒,她內心能痛快?不借酒消愁纔怪!”
“大皇子有太後撐腰,二皇子有皇上寵著,琰兒本就冇甚麼職位,再多一個皇子又如何?”俞馥儀笑了笑,斜了司馬睿一眼,開門見山的說道:“臣妾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鄭貴妃與臣妾素無恩仇,您可彆希冀臣妾會對她脫手。不過您也彆焦急,有比您更急的呢,您擎等著瞧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