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妃自個去活動好了,兒子還要練字呢。”趁著俞馥儀一個不留意,他敏捷將手擺脫了出來,吃力的爬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伸手就要去撈羊毫,俞馥儀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氣的他無語道:“莫非兒子是母妃從哪個難產而亡的妃嬪那邊抱養來的不成?不然怎地見不得兒子好,幾次三番的禁止兒子長進。”
長春宮後殿的正殿以及東西配殿臨時冇有妃嬪入住,俞馥儀叫人將正殿大門鎖上,東西配殿門口各罩一條魚網當球門,司馬琰跟擷芳殿掌事寺人宋銅錢以及伴當王福兒一隊,俞馥儀帶著李元寶穀雨一隊,熱火朝天的玩起來。
司馬睿站在穿堂的門檻上,用力眨了眨眼,的確不敢信賴本身所看到的。
“說的也是呢,鄭貴妃宮裡的西瓜汁雖不及你這邊的甘旨,但好歹能管夠。”司馬睿站起來,扯過趙有福手上的外袍,往身上一披,斜眼看俞馥儀:“朕可真的走了,你要想留朕的話就從速開口,免得朕走了你又悔怨。”
“嘖嘖,愛妃真是真人不露相,這蹴鞠的技術,可不比福永長公主差呢,朕今個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司馬睿往廊下的貴妃椅上一躺,接過趙有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衝俞馥儀嚷嚷道:“渴死朕了,快叫人上西瓜汁來。”
天呐,他不過睡了個懶覺罷了,這究竟是如何了?
司馬琰一邊將本身的手往回抽一邊不附和的斥責道:“母妃莫混鬨了,前次非扯著兒子去禦花圃賞花,成果被日頭曬的中了暑氣,幾乎把命丟了,這會子雖不如先前酷熱了,到底還冇入秋呢,再被曬暈了可如何是好?您呀,竟還是消停的待在宮裡喝喝西瓜汁做做針線活罷。”
“哼。”司馬睿哼了一聲,抬腳便走,剛走幾步卻又猛的停下來:“你這女人也忒不體貼了,朕渾身臭汗未曾洗濯呢,如何出的了門?從速叫人備水,朕要沐浴。”
“那母妃還是把兒子當抱養的吧,也不求您拿鞭子抽著兒子長進了,隻求您彆禁止兒子便好。”司馬琰哼唧了一聲,另從筆筒裡取了一根稍細些的羊毫出來,邊從硯台裡蘸墨汁邊咬牙道:“已經丟臉一次了,總不能下次父皇考校功課時我還答不出來。”
司馬琰擋住眼睛的手一僵,忙從地上爬起來,作揖道:“給父皇存候。回父皇的話,母妃身子弱,須多活動著些纔好,剛好兒臣今個休沐,天兒也涼下來了,便過來陪母妃玩會兒蹴鞠。隻可惜兒臣技術不到家,竟連母妃一個弱女子都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