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遵旨。”宋銅錢跪地磕了個頭,爬起來跑到了邊上。
“服侍小孩子可比服侍我吃力多了,真是難為你了。”俞馥儀笑著拍了拍問梅的肩膀,到東梢間換了身衣裳,然後搖著團扇踱去了西次間,見司馬琰握著羊毫寫大字,上好的宣紙被塗的鬼畫符普通,不由打趣道:“我兒如果削髮當羽士的話,定能得成正果。”
司馬琰擋住眼睛的手一僵,忙從地上爬起來,作揖道:“給父皇存候。回父皇的話,母妃身子弱,須多活動著些纔好,剛好兒臣今個休沐,天兒也涼下來了,便過來陪母妃玩會兒蹴鞠。隻可惜兒臣技術不到家,竟連母妃一個弱女子都踢不過。”
司馬睿擼了擼袖子,恥高氣揚的朝俞馥儀抬了抬下巴:“來吧。”
“母妃不要兒子啦?您捨得?”司馬琰放下羊毫,從太師椅上跳下來,撲到俞馥儀懷裡抱住她的腿蹭了蹭,勉為其難的讓步道:“兒子陪您去玩半個時候的蹴鞠吧,就半個時候,不能再多了,玩完了兒子再返來勤奮,到時您可不準再囉嗦。”
天呐,他不過睡了個懶覺罷了,這究竟是如何了?
“哼。”司馬睿哼了一聲,抬腳便走,剛走幾步卻又猛的停下來:“你這女人也忒不體貼了,朕渾身臭汗未曾洗濯呢,如何出的了門?從速叫人備水,朕要沐浴。”
長春宮裡,問梅坐在明間的一隻錦杌上,手裡捏著一團絲線,正打絡子呢,見俞馥儀一行人出去,忙起家行了個禮,朝西次間書房方向努了努嘴:“好輕易休沐,原該好好安息纔是,可三皇子一早就爬起來背書練字,奴婢勸了他幾句,他倒還氣上奴婢了,不準奴婢在跟前服侍。”
俞馥儀抿了抿唇,抬手將球一甩,飛起一腳就將其踢出,球扭轉著直奔司馬睿麵門,若換做宿世她那副長年待在散打俱樂部當鍛練的女男人身材,這一腳能將他連人帶球打飛出去十幾米遠,現在的這嬌滴滴的大師閨秀身子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冇等飛到跟前呢就停了下來,她隻得快速跑疇昔,躲過司馬睿的數次滋擾,補上一腳,將其踢到了魚網裡。
司馬琰一邊將本身的手往回抽一邊不附和的斥責道:“母妃莫混鬨了,前次非扯著兒子去禦花圃賞花,成果被日頭曬的中了暑氣,幾乎把命丟了,這會子雖不如先前酷熱了,到底還冇入秋呢,再被曬暈了可如何是好?您呀,竟還是消停的待在宮裡喝喝西瓜汁做做針線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