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遵旨。”宋銅錢跪地磕了個頭,爬起來跑到了邊上。
“放心,你母妃臉皮厚的很,便是你如何不如司馬玨,我在安淑妃麵前也還是抬得開端來。”目睹手裡羊毫上墨汁欲滴不滴,未免弄臟地毯累得底下人折騰,她趕緊將其擱回硯台上,昂首給了司馬琰腦門上一個爆栗,冇好氣道:“司馬玨是早產兒,本該好生保養著,偏安淑妃太要強,整日將他拘在屋子裡讀書識字,小小年紀便滿腹苦衷,冇輕鬆的過過一天好日子,如此下去,目睹不是個能長命的……這纔是真真的後孃養的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轉頭把你送給她養得了,也省的你抱怨我禁止你長進。”
長春宮裡,問梅坐在明間的一隻錦杌上,手裡捏著一團絲線,正打絡子呢,見俞馥儀一行人出去,忙起家行了個禮,朝西次間書房方向努了努嘴:“好輕易休沐,原該好好安息纔是,可三皇子一早就爬起來背書練字,奴婢勸了他幾句,他倒還氣上奴婢了,不準奴婢在跟前服侍。”
“那母妃自個去活動好了,兒子還要練字呢。”趁著俞馥儀一個不留意,他敏捷將手擺脫了出來,吃力的爬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伸手就要去撈羊毫,俞馥儀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氣的他無語道:“莫非兒子是母妃從哪個難產而亡的妃嬪那邊抱養來的不成?不然怎地見不得兒子好,幾次三番的禁止兒子長進。”
俞馥儀固然歡暢兒子終究有點五歲小孩子的模樣了,但對於司馬睿這個不速之客卻無甚好感,腳一揚,將球拋飛然後抬手接住,低眉紮眼的說道:“臣妾哪敢跟皇上玩,萬一把皇上弄傷了,臣妾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臣妾恭送皇上。”奉求您從速走吧,身上黏糊的難受,從速走了她也好去沐浴。
“放心,就你那小身板,隻要朕弄傷你的份兒,你是如何都不成能弄傷朕的。”司馬睿無所謂的擺擺手,將脫掉的外袍往趙有福身上一丟,指著宋銅錢,說道:“人比她們那邊多了,你且下去,朕帶他們兩個小娃娃踢。”
司馬琰起家給俞馥儀行了個禮,小臉皺作一團,揣摩了半晌方纔明白她的意義,頓時黑如鍋底,抓起羊毫髮狠道:“兒子纔剛開蒙,天然寫的不好,待練上個三年五載,定然不會再如此。”
俞馥儀柳眉倒豎,瞪眼罵道:“熊孩子,說甚麼呢?就因為是你親孃,纔不但願你刻苦,隻想你太輕鬆安閒的餬口。若你不是親生的,我每天拿鞭子抽著你長進,想偷懶安息下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