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向身邊蘇婠,嘴角微微一揚:“你不是歇息了,如何還能告訴二姐呢?”
傅冬青則眯著眼,淡淡道:“諸位,等下蘇逸來,大師將各自病案拿出,便知我所說非虛。”
彷彿想起甚麼,蘇婠卻“哎呀”了一聲,嘴裡嘀咕:“隻顧著跟你說這些,如何閒事都忘了說……”
白婉兒現在那張精美的麵龐,已然被淚水洗刷的冇了一絲的赤色,慘白的就像是那隆冬的白雪般。她深吸一口氣,微微挺直了腰身,直視蘇逸道:“我姓白,是白家的少店主,蘇逸,從明天開端,我和你蘇逸再無舊情可言,有的隻要仇恨二字,待我白家東山複興之時,我定要把你送入大牢,讓你也嘗一嘗這鐵窗之苦!”
“她?”
“此人到底是甚麼來頭啊?”
“無事獻殷勤,你不逼婚,又親身奉養我,這還不是有事是甚麼?”蘇逸將一碗米粥,吃了個精光,滿足地深吸一口氣:“好久冇有這麼舒暢的吃一次早餐了……”
人們竊保私語,再無一人敢對蘇逸側目。
歇斯底裡的白婉兒,壓抑在內心的那團氣憤,終究因為趙文彬被抓,趙縣令被撤職而發作出來。
再說現在的禦病院,傅冬青端坐在屋子正位,左手邊還坐著三名皓首窮經的老太醫,明顯身份不低。
長安城,夜空下的這座大周帝都,彷彿垂垂褪去那炊火之氣,統統都歸於安好的黑暗中。
“你啊……我是上輩子欠你的,行了吧……”蘇婠說著伸手拉住蘇逸的胳膊:“聽姐的,白家這個女人你和她不成能了,不如你考慮一下……”
在他們擺佈,各站著七八名中年太醫,這些人一個個臉上帶著不耐煩和不屑的神采。
“你!”
蘇逸忙苦笑道:“姐,你還是饒了我吧,當年老頭子讓我去白家,害得我過了三年的苦日子,如何現在你又要把我往火坑推嗎?”
“傅醫監,既然他如此短長,不如把長公主的脈案拿給他,如何?”
白母這時上前,拉著白婉兒,語氣中帶著非常的恨意,道:“婉兒啊,你記著這小我,他,他本日害我白家不說,也害了你表舅一家,這個仇你不能不報啊!”
傅冬青一聽,微微點頭,隻是嘴角卻不為人發覺地浮了一抹冷意。
翌日。
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蘇逸的話也隨之傳出:“大姐休要亂點鴛鴦,再如許,我可要在這都城廣招姐夫了!”